“你既如此介意,何必要留我在此?”她的笑容淡了些,語氣也更輕飄,眸光漸漸黯淡了下去。
沒有男人不在意這種事,她能理解,卻無法忍受他的欺騙和利用。
“你休想離開去找老四,爺不會允許,這一輩子你只能留在爺的身邊。”他赤紅著眼低吼出聲,怕她再說出什麼離開的話,轉身大步出了房間:“來人!把房間給爺封死了!”聲音夾雜著無盡的怒火。
屋外一眾小廝齊齊應聲,轉眼,房間的門傳來落鎖的聲音,乒乒乓乓的聲音自房間的各個窗稜外響起。
須臾,屋子裡便暗淡一片,一絲光亮也無。
九阿哥毫無感情的聲音自外冷冷地傳來:“沒有爺的允許,你一步也別想離開此處!永遠別想!”說罷,甩袖離開了。
孟辭坐下,雙眸黯淡無關,低低地冷笑了起來。
以為這樣就可以把她困住嗎?即便人困得住,心呢?
夜深,九阿哥躺在劉氏處,翻來覆去睡不著。
懷中軟玉溫香,卻不如那個人的另他安心,心中隱隱不安,似乎有什麼即將發生。
白日裡自己將她鎖在屋子裡,依她的性子定是十分生氣,只是他不敢賭,他怕她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當初她能離開四哥,這一次她亦會毫不猶豫地離開自己,他賭不起。
呵,府中女人何止她一個?原以為可以忘記,待忘記了,即便她離開了,又何妨?他不缺女人。
可是為何抱著別的女人,卻感不到絲毫的暖意?
他究竟中了她什麼毒?
再也忍不下去,起身穿衣。
“爺。”劉氏疑惑又委屈的聲音自後傳來,九阿哥陰著臉,理也不理,大步去了曉荷院。
劉氏一臉的憤憤和不甘。
曉荷院一片寂靜,因為窗戶皆被釘上了,看不到絲毫光亮自屋裡透出。
令人開啟房門,踏入屋裡,房裡一片昏暗,她應當是睡了。
當腳步踏入這間屋子開始,他的心便恢複了安寧,嘴角露出柔和的微笑,似乎只要有她的地方,自己便能安心。
他朝著床邊走去,撩開簾帳,透過微弱的亮光,卻見床上空無一人。
“來人!點燈!”九阿哥大喊,聲音中隱約透著一絲顫抖。
杏兒匆忙點亮了宮燈,屋裡瞬間亮了起來,九阿哥臉色白的近乎透明,看到床上果然無人,他緊緊地握起了拳,怒目問旁邊的杏兒:“人呢?”
杏兒臉色煞白,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爺,奴、奴才不知道,奴才出去前姑娘明明在的。”
九阿哥身影一晃,面露絕望,慘然一笑,倏然,他的目光落在帳內裡側的枕邊一條紅色的瑪瑙手鏈上面,猛地拾起來,緊緊地抓在手中,眼眸殷紅如血,死死地咬著牙,恨恨出聲:“爺的寵愛你便如此瞧不上嗎?”
忽然,他笑了起來,目光亮的驚人,似燃燒著一團火焰,喃喃自語:“也罷,爺看你能躲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