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說的我不明白,我去何處似乎與四爺無關吧?”她淡淡地笑著,語氣冷淡,似乎對著一個陌生人。
下巴一疼,四貝勒捏著她的下巴,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呵,還跟爺裝模作樣?孟辭,你的膽子是愈發大了,爺該如何對你?”
“孟辭?看來四爺是認錯了人了,我叫阿蓮,不是什麼孟辭,之前十四爺也曾把我認做一個叫孟辭的人,不過人有相似,四爺何必追著我不放?”她忽略下巴處的疼痛,眼眸清亮,笑吟吟地望著他,望進那雙幽深的夾雜著冷意的黑眸。
四貝勒緊盯住她的眼,忽而淡淡一笑:“是不是她,爺說了算,跟爺回府。”拽緊了她的手臂,往外走去。
孟辭用了些力甩開了他的手,後退幾步,微仰起下巴,似笑非笑:“四爺似乎忘了,此刻的我,是九爺的女人,您這樣似乎不妥吧。”
聞言,他的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面如鍋底,咬牙切齒:“爺真想立刻把你撕碎了,看來你是忘了,爺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不聲不響地逃跑,爺不怪你,你卻轉眼投了老九,爺當真小瞧了你。”
“呵,四爺小瞧我的地方多的是,不在乎這一個了。”她不再裝模作樣,即便承認了又如何?
她不怕他。
“當初四爺何曾真心待我?又有何資格怨我?在四爺心裡,我又是什麼?不過一個可以隨意玩弄的奴才罷了,可是四爺忘了,奴才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可以讓你隨意踐踏的。”她不再理會他,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四爺黑著臉再次上前,想要抓住她的胳臂。
孟辭側身避過,一陣涼意掠過臉側,四貝勒瞬間動彈不得。
目光死死地盯著她,幽深如夜,又冷漠如冰。
孟辭緩步走近,微仰頭,望著眼前擰著眉滿目陰沉的四貝勒,笑意吟吟:“四爺似乎忘了奴才的本事,我說過,我想走,沒人攔得住,四爺忘性如此大,還真是讓人無奈。”
她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只要一用力,便可將他殺死,四貝勒的眼眸驟然縮聚,目光中夾雜著不可置信與恨不得將她殺了的狠絕。
“四爺不必如此看我,我不想殺你,卻不代表不會,此刻我想殺你,易如反掌,如果不想死,離我遠點!”她輕飄飄溫柔的語氣卻說出如此凜冽的話語,然後陡然收手,後退一步,依舊如一個溫柔無害的小女人。
“四爺慢慢待著吧,我就不陪你了。”她說罷,轉身毫不猶豫地離去。
她輕飄飄卻凜冽的話語依舊在耳邊回響,四貝勒站在那兒,卻渾身發冷,胸口似有一股怒火不甘地翻卷。
冬日的夜晚寒風凜冽,四周空無一人,只除了如雕像般站立的四貝勒,此刻若有九爺等人路過,絕對是殺他的好時機。
那個女人,當真毫不留情。
四貝勒閉了閉眼,壓住胸口的怒火和吼間溢位的苦澀與挫敗。
孟辭站在黑暗中,注意著那邊的動靜,雖然不喜四貝勒,卻也不願他因為自己而出了意外,這裡畢竟是九阿哥府,除了四貝勒,其餘幾人可是日後時時刻刻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的政敵,有機會除去這個最大的敵人,何樂而不為?
更何況還有個九爺對他新仇舊恨,肯定恨不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