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追了出來,一眼瞧見孟辭飛向屋頂的翩然身姿,整個人呆了呆,回頭望向屋頂。
孟辭雙手托腮,仰頭望月,神色寧靜淡然,語氣淡淡:“九爺若真要為難我一個弱女子,何必費如此力氣?你以為如今的我還會在意嗎?”
不知為何,他似乎從這幾句話中感覺到了一顆冷硬且千瘡百孔的心,他一瞬間不知如何回答。
“皇權,地位,真的可以決定一切嗎?可是在我眼中,卻不過是兩個名詞,兩個讓我極為厭惡的名詞。”
最後一句話她說的輕飄飄的,很快便隨風消散在空氣中,九阿哥並未聽到,他疑惑地蹙了眉。
“九爺可知,我很討厭你?”孟辭低頭看向他,遠遠的,看不清楚她的神情,但九阿哥卻似乎感到了那一道淡然中夾雜著微諷的視線。
九阿哥臉色一僵,嘴唇抿的緊緊的,暗暗惱怒。
孟辭卻沒等他回答,輕勾起唇角,繼續說了下去:“不只是九爺,便是十四爺,四爺,十三爺,我也很是討厭呢。”
我也很是討厭呢。
這句話輕飄飄的,卻讓人感覺到她的認真。
他瞬間被噎住了般,不可置信地瞪著她。
她在胡說什麼?
“所以,九爺,請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看到你,真的很影響這一刻的心情。”話鋒一轉,她突然出口的話真是讓人氣的想要吐血。
九阿哥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咬著牙冷冷地哼了聲,甩袖離開了曉荷院。
正院的九福晉聽身邊的大丫鬟添油加醋地把爺帶了女人進府還寵愛非常,並賜住了曉荷院,當晚便進了那女人院子的事兒說了,忍不住蹙了眉,臉色陰晴不定。
她是宜妃娘娘選中,皇上諭旨親賜的九福晉,卻並不得寵,反而是府裡幾個格格和侍妾更得爺的心,便是爺唯一的兒子亦是由侍妾劉氏所出。
如今又來了個女人,還是一來就住進了曉荷院,不僅僅離爺的前院近,離她的正院也近,還真是打她的臉。
她冷笑:“既然新妹妹進了府,該有的規矩不能沒了,明早派個丫頭和嬤嬤過去,好好教教規矩,再來請安。”
大丫頭春怡笑應了。
翌日孟辭尚未醒來,便有管家帶著人送了許多的珍貴衣料首飾過來。
孟辭擺了擺手,示意松秋:“你收著就是了,別吵我。”然後再次躺了回去。
松秋臉色變換不定,苦著臉出去向管家賠罪:“我家姑娘身子不適,還在歇著,讓奴才代姑娘多謝爺賞賜。”說這話的時候松秋還是極為忐忑的,生怕爺怪罪。
管家呆了呆,很是不可置信般,哪有人收到爺的賞賜還不出來謝恩的?即便真病了也得起來謝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