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刺蝟真是沒良心,好歹你我也算是知根知底,豈不比他更好?這人之前那樣待你,你竟還這樣對他,這叫什麼來著?哦,農夫與蛇。”
“你再說試試看!”孟辭沉了臉,不悅地警告。
“哎!好好好,我不說了,小刺蝟真是令人心寒,果然是別人家的小刺蝟,這男人遇到你也算是天大的福氣了。”時空引流君好沒意思地感嘆。
孟辭不理會他,給十三蓋好被子,想了想,低低地道:“我想去一個地方,之後你再送我回去吧。”
時空引流君無謂地笑了笑:“隨你吧,你什麼時候想回去都可以,當然了,若當真捨不得,你可以留下來陪著他,患難見真情,有這層關系,他也定會待你如珠如寶。”
孟辭低垂了眼睫,淡淡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的我早已不需要了。”
時空引流君未再說話,許久,似是無奈地低低地嘆了一聲。
塵世間的感情他不懂,也不想懂,一個人寂寞了多年,他早已習慣,若是感情這般令人難受,他還是繼續守著這無邊的寂寞吧。
※
四貝勒回到府中,徑直進了書房。
坐在書案後面,他伸手揉了揉眉心,閉著眼,面露疲憊。
許久,長嘆了口氣,睜開眼,一眼看見書案上鎮紙下面壓著的一截紙條。
眉心一皺,他拿起紙條看了一眼,頓時面色一變,騰地站了起來,揚聲喊:“蘇培盛!”
蘇培盛連忙進了來,行了禮:“爺。”
“方才何人來過?”四貝勒緊緊地追問,面色陰沉如水,聲音中透著急切。
蘇培盛面露不解,茫然地回話:“回爺的話,無人來過啊。”
四貝勒面色更加沉鬱,握著紙條的手微微用力,把紙條攥成了一團,許久,渾身的怒氣漸漸消散,面色平靜了下來,將紙條塞到袖子裡,大步走了出去:“給爺備馬,爺要進宮!”
“嗻!”
孟辭悄無聲息地再次離開了四貝勒府,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處關注著四貝勒府大門處的動靜,直到看到那人騎上馬快速往皇宮的方向馳去,這才緩緩地鬆了口氣。
如今十三的腿疾尚不嚴重,自己的法子也只能起到緩解的作用,為了不繼續惡化,那個地方終究非久留之地,只希望一切還來得及,她也只能做到這些了。
而即便四貝勒認出了她的字跡,她也不擔心會被他找到,這麼多年,她始終藏身於別處,一直未能被人發現,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她甚是自信。
如今的四貝勒是騰不出手尋找自己,即便之後再找,自己也早已回了現代,與這裡的一切都再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