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不必擔心,那李氏再得寵,終究越不過您去。再美的人也終有失去顏色的那一日。何況,您有大阿哥傍身,大阿哥又聰明可愛,世子之位非大阿哥莫屬,無人能夠動搖了您的地位。”服侍她多年的付嬤嬤勸她。
四福晉面色微霽。
這也是她驕傲的地方,幸虧她生了個好兒子,爺待弘暉又一向疼愛。
“但願新人能夠壓一壓李氏的氣焰,能讓爺從此遠了李氏。”四福晉嘆著氣,自我安慰。
四貝勒晚上來了正院兒用膳,沉默地用完膳,喝著茶,四福晉不時關心幾句四貝勒的身體,卻也無太多話可說。
四貝勒坐了會兒,頓覺無聊,起身道了句:“爺去李氏那兒,你早些歇著。”
四福晉還能說什麼?心裡苦笑,面色卻如常,起身恭送。
待坐了回去,四福晉難掩落寞,一聲嘆息,這便是相敬如賓吧?尋常人家也不過如此了。
四貝勒徑直出了正院,突然想起什麼,折去了弘暉的小院兒,走了進去。
孟辭與其餘人忙請安。
四貝勒擺擺手,徑直進了屋。
弘暉已歡喜地迎了出來,喊了聲“阿瑪!”。
“還是如此毛毛躁躁,嗯?”四貝勒佯裝不悅,一手扶著弘暉的肩。
弘暉忙規矩地站好,恭敬地道了聲“阿瑪”,模樣乖的不得了。
四貝勒神色一軟,含笑牽著他的手走到椅子上坐了。
“今兒都做了什麼?”
弘暉忙笑彎了眉眼:“弘暉上午複習了先生留的功課,下午在額娘那兒練字。”
四貝勒點點頭,又想起什麼,皺眉問道:“你額娘教你練字?”
弘暉點頭。
四貝勒摸了摸他的腦袋,沒說什麼,面上有些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