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蘇宛瞥了瞥司荼。她不是沒猜到司荼指的是誰，但是……她不敢亂猜。她怕萬一猜錯。
“啊，沒什麼。”司荼隨意擺了擺手。聽蘇宛之前那麼在意，還以為她和韓驍之間發生了什麼呢，看來是他想多了。
蘇宛皺了皺眉，見司荼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自然也跳了過去，重新回到正題：“你呆會記得，一定要演得真一點，別像之前對我那樣假惺惺的。”
“哦？我之前對你很假惺惺了？蘇宛，你這麼說，我很傷心呢~”司荼故作幽怨狀。
“……滾。”蘇宛有些無語。
“好了，不逗你了。”司荼總算正經了一點，“你放心，只要柳璃對這個司荼還有心，我就算什麼都不做，她自己也會撲上來的。”
“你倒是很清楚嘛。”蘇宛挑了挑眉，帶了點打趣意味，“難道，喜歡你的女人很多？”
“那是當然。”司荼鼻子差點沒翹上天。
“那那個女子呢？也是其中之一？”蘇宛順著就問了句。
然而，司荼聽到這話，神色瞬間就變了。他看向蘇宛，眼裡閃過一剎愧疚，但隨即就變成了堅定。
“不是。她是唯一一個，我喜歡都女人。”司荼的聲音很低沉，嚴肅得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味。
“哦。”蘇宛有些尷尬地笑笑。這個問題，她真的不該問的。那個女子……確實是司荼心中，很重要的人。
……
又過沒一會兒，沈越意和柳璃就下來了。
在沈越意眼睜睜地看著蘇宛離開之後，雖然心情有些低落，但他也明白，他這次，是確確實實地失去蘇宛了。
轉頭看到那份離婚協議書，沈越意只能伸手翻了開來，卻看到最後一頁，就在蘇宛簽名的上方，有一塊淚印。雖然已經幹了，但皺巴巴的一小塊，反而更顯眼。
看到這塊淚印，沈越意的心情越發複雜了。但他也清楚，他這次確實是徹底地失去蘇宛了。加上柳璃在一旁煽風點火，最終沈越意還是選擇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上了字。
如今，他只能選擇柳璃了。或者說，至少他還有柳璃……
簽好字，沈越意把協議書放下，轉而看向柳璃時，他竟然有一剎地厭惡。要不是她，他也不會出軌……但只是一剎，隨即就消失了。
然後，他和柳璃就走下了這撞樓。沈越意知道，他一旦出去，恐怕就再也回不來了。這裡曾經是他和蘇宛的新房，當年貼著大紅喜字的迎親車輛，不算盛大但熱鬧的婚禮，以及當時蘇宛羞澀的面龐……一幕幕浮現在沈越意眼前，但沈越意只能閉上了眼。他知道，再也回不來了。
柳璃說不上高興與否，但至少也算是毀了蘇宛的愛情。接下來，她該怎麼做呢？甩了沈越意？不行，以沈越意目前的狀態，肯定會立刻回去找蘇宛的。還是先拖著吧，也說不定他倆就真成了呢。
但接下來的事情，是柳璃絲毫沒有預料的。
柳璃挽著沈越意的手臂走下樓，但剛下樓走了沒幾步，柳璃就怔住了。
“怎麼了？”沈越意感覺到柳璃腳步驟停，於是回頭看向柳璃。
“柳璃？好巧。”司荼大大方方地迎了上來，向柳璃打了個招呼。
“好，好巧。”柳璃臉上竟露出了鮮見的緊張。但她知道沈越意還在一旁，只能儘量表現出冷靜。
“怎麼，璃兒，你們認識？”沈越意微笑著問了句。
“嗯。”柳璃點了點頭，儘管她已經在有意剋制，但她挽著沈越意的手還是稍微緊了緊。好在沈越意並沒有怎麼感覺到。
“我們以前是同事。我叫司荼。”司荼爽朗地笑了，似乎半開玩笑道，“以前璃兒還和我告白過呢。真可惜，佳人有主了啊。要不然我還想著要不要再追求看看呢。”
柳璃聽到司荼這話，加上司荼那個微妙都稱呼，她臉上不由又露出了細微的變化，說不上是嬌羞還是欣喜。
但司荼的下一句，就把柳璃打下了萬丈深淵：“還沒介紹呢，這位……是你男朋友吧？”
聽司荼提到沈越意，柳璃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並不全是因為她有男友，重要的沈越意根本是個已婚男士，她無論如何也算是第三者插足啊！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留下這樣的汙點。
不對，他現在已經離婚了……柳璃嘴角微微揚了揚。
“啊，這位是沈越意，在一家公司做經理。”柳璃甜甜地笑了，但那笑容中卻帶著一點羞澀，看向司荼的時候還有意勾了下眼角，帶著點不可描述的暗示。
司荼自然看得懂，畢竟他要的就是這個嘛。但是……他怎麼說也要幫蘇宛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