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雙蕊這一昏,還真就昏了一晚上,連帶著睡覺也“昏”過去了。她這一覺逃避得倒是安穩,但她不知道,就在這一晚,蘇宛已經與茹卉和韓驍都好好“聊過天”了。
第二天雙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想找茹卉好好談談。畢竟昨天雖然暫時躲過去了,可這事不解決,遲早也是個問題。
可是,如果自己去,目標也太明顯了些……
然而,就在雙蕊猶豫不決的時候,茹卉卻自己來了。
“蕊夫人,別來無恙啊。”門被猛地推開,傳來了茹卉的聲音。
“茹卉!”雙蕊見茹卉竟然自己送上門,自然是驚喜的。但語中多為憤憤,畢竟那是背叛了她的人。
此時,賀隱書房。
“王爺,奴才聽說蕊夫人醒了,王爺可要去看看?”這人自然又是蘇宛之前買通了的下人。
“雙蕊醒了?”賀隱猛地起身,不難看出眼中的關切,“你為本王準備準備,馬上就去蕊夫人那兒!”
“是。”那位下人轉過身,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王妃說的可真準,看來自己那一錠銀子可是到手了。
再說雙蕊這裡,自然還不知道賀隱會來,對話還在繼續進行著。
“茹卉,你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雙蕊雙手叉腰,橫眉冷對著茹卉,“我現在可是受王爺寵得很,難道你就不怕你不能活著出這個王府?!”
“蕊夫人莫急啊。”茹卉其實就是在拖著時間,“我自然是惜命得很,不會想就這樣死在王府裡。”
“那你的意思是……?”雙蕊的語氣好了些。
“我的意思就是……”茹卉正說著,突然聽到了那位下人暗示的輕咳聲,於是有意無意地提高了聲音,“蕊夫人,你想想,你當初為何挑中我做這些事,扶我成為妾,再有意加害於你?”
外面正在趕路的賀隱聽到裡面竟然有茹卉的聲音,還說了這些話,不由停下了腳步。要說之前那事,他完全不懷疑雙蕊自然是不可能。只是他更關心雙蕊的身體,疑慮一時沖淡了罷了。
“你的意思是,我看重了你的靈機應變能力?”雙蕊皺了皺眉,她沒大聽懂茹卉突然說這話是何意。
下一句,賀隱竟然就聽到雙蕊回了這麼一句!他怎麼可能聽不出其中的意思!
賀隱猛一抬頭,一瞬間目光竟有些凌厲。
“呀,裡面不是蕊夫人和茹夫人的聲音麼!”旁邊的下人還不忘小聲添油加醋地驚訝一句,“聽她們這話的意思,難道茹夫人害蕊夫人,其實是蕊夫人的命令?”
聽到下人這話,賀隱不由擰緊了眉,想說再繼續聽聽,不要斷章取義了。
茹卉默然,一時並不回答雙蕊的話。
雙蕊果然按捺不住了:“你說這些究竟什麼意思!這與你在王爺面前不按我告訴你的說,反而來指證我有什麼關係麼?茹卉你可別忘了,是誰幫你做到這個位置,又是誰給你機會讓你攢這麼多銀子的!”
“都是蕊夫人您,讓我誣陷您,給我銀子。還讓我管賬,有意剋扣下人的月錢。”茹卉回答得倒很順從。
“你知道就好。”雙蕊稍鬆了口氣,“我還以為是蘇宛把你給收買了呢。算了,你為何不按計劃來我就不追究了。趁著這件事還有轉機,你趕快去和王爺說,還是按原來教你的,就說你就是蘇宛的人。至於之前的事情,只是蘇宛想陷害我罷了。這樣總算……”
“原來是這樣的!本王的好蕊夫人,你居然騙本王!”就在這時,房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原來,茹卉說的是真的!之前的一切,都是你一直在算計本王!”
雙蕊根本來不及反應,手還在半空中給茹卉“出謀劃策”,就這樣僵在了原地。
王爺……王爺怎麼會來?他究竟聽到了多少?雙蕊已經不敢去想,許久才嚥下了一口口水。
“王,王爺,您怎麼……來了?”雙蕊努力賠笑,殊不知笑得比哭還難看。
“王爺,賤妾之前說,您不是不信麼?”茹卉笑得一臉嬌媚,“何況蕊夫人還來了個苦肉計。那賤妾就想說,證人也不必了,乾脆就讓蕊夫人自己說出來吧。只是賤妾還怕蕊夫人醒了王爺不會來看呢,現在看來,王爺倒是對蕊夫人關心的緊啊。”
茹卉語中滿是嘲諷,說得賀隱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確實,他竟然還真被雙蕊算計著了,就在前一刻,他還是對雙蕊滿懷關心。
“王爺,您,您不要聽茹卉瞎說,她是,是蘇宛的人!她是來陷害我的!”雙蕊勉強撐著,但願王爺沒有聽清那麼多……
“蕊夫人啊蕊夫人,你當本王真聾啊!”但沒想到,換來的卻是賀隱的怒喝,“玩弄本王的心思,你也真聰明啊!”
賀隱几乎是喊出了“聰明”二字,已經明顯能看出賀隱眼中滿是怒火。
“王爺,您也不看看蕊夫人是什麼樣的人。”茹卉自然不怕事鬧大,“她連丫鬟的命都能用得如此恰到好處,自然是聰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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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差點都忘了這事了。”賀隱冷笑了兩聲,眼睛直直盯著雙蕊,盯得雙蕊都有些發冷,“虧我還感到內疚,連你這個兇手都不感到內疚,我居然內疚!蕊夫人,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啊!”
“沒有沒有!一點兒都沒有!”雙蕊使勁搖著腦袋,終於想到了個藉口,“王爺,是蘇宛的藥!是她的藥有問題!我剛剛不想說那些話的!我是被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