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來到頂樓的時候,顧惜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處理檔案,面無表情,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楚銘慢慢的走過來,停在顧惜的面前,抬起一隻手,落在顧惜的臉頰上。
顧惜一怔,身體僵硬,她抬起頭,撞進楚銘擔憂的眼神裡面,她突然很想哭,鼻子一酸,溼了眼眶。
“疼不疼?”
楚銘的拇指落在顧惜受傷的嘴唇上,輕輕的碰觸,很是小心。
“嗯。”
顧惜輕輕的一聲,說實話嘴上的傷不算很疼,可是心裡有些疼,說她沒有心,可為什麼一陣陣的抽疼。
“疼就說一聲,不要什麼事情都自己承受,你不是沒有傾訴的人,你不是一個人。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可以聽你說你的事情,無論是委屈還是生氣,什麼都可以說,我不會將你說的話說出去。”
顧惜緊鎖的眉頭舒展一些,一隻手握在楚銘放在她臉頰的手上,想要說什麼,剛剛張開嘴唇,卻說不出一個字。
傾訴……
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自古巷城離開美國,顧惜就再也沒有和別人談過心,在大哥身邊的時候,好似沒有什麼能讓她擔心的事情,想想,已經有三四年了。
顧惜搖搖頭,垂下自己的手,低頭,冷漠的道:“沒什麼事情,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只是一巴掌而已,只是死了一個人而已。”
她說的輕描淡寫,可說話的音線微微顫抖。
楚銘不悅的皺起眉頭,收回自己的手。
“本就是想要盼著我死的人,她去世了,我已經放鞭炮慶祝。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今天下午回家開瓶酒,這次你喝醉了也沒事。”
楚銘臉『色』不好,似乎在生氣,閉上眼睛一會,在聽到顧惜的話說話之後才睜開眼睛。
“你要是沒什麼事情,那最好。”
楚銘冷漠的說,隨後走近辦公室。
顧惜咬著自己的嘴唇,很是用力,剛才已經止住血的嘴唇,慢慢的滲出血跡,就像她的眼睛一樣,充斥著即將要落下來的淚。
只是……
即將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