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到了顧惜住的酒店,顧惜下車,楚銘也開啟車門。
顧惜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你不用上來了,我自己就可以,我的東西不多,我一個人就可以拿下來。”
“最好。”楚銘話音剛落,車門又關了上去。
顧惜轉身,向著裡面走去。
利凱只有大堂的燈是亮著的,只有兩盞燈,但也足夠將裡面,照的清清楚楚,大堂裡也僅僅就三個人,兩個保安與一個前臺。
顧惜看他們一眼,對著他們三個人微微的點頭,走的上去。
利凱。
在猶城並不是什麼高檔的酒店,它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小酒店,與夜梟和唐家人的,當然是不一樣,她雖然是顧家的大小姐,但是,那樣貴的酒店,她還是住不起的,畢竟遺棄在外的。
顧惜刷開門禁卡,將房卡查在燈的開關上,房間裡的燈,瞬間的亮了起來。
她疲倦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雖然燈光很亮,但是並沒有將她身上的疲倦感洗去。
顧惜嘆氣,然後翻找著行李箱,隨便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衣服,穿在身上,顧惜穿的是白『色』的襯衣,領子很高,脖子上圍著一個窄窄的拆卸領,下衣穿著女仔熱褲,與剛才的她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顧惜仔細檢查了一下,有沒有漏掉的東西,確認是真的沒有了之後,才拿著行李箱,走下了樓。
她退了房,自己拖著行李箱走出酒店。
顧惜慢慢的靠近他,透過燈光,她可以看的出來,楚銘正靠在車身上,手裡還夾著香菸。
她知道,他已經是等得不耐煩了。
楚銘見她出來了,將煙扔在地上,踩滅,給她開啟後備箱。
顧惜走到他的身邊,一句話也不說的將行李箱放進後備箱,然後,都不看他一眼的,走到前面,開啟車門,就坐了進去。
楚銘冷哼一聲,臉『色』鐵青,用力的關上後備箱,坐進車裡,就像是在和顧惜賭氣一樣,也一聲不吭的,踩了油門,車子猛地開了出去。
他們兩個人只是見面之後,氣氛就一直很微妙。
這一次也一樣,路上,誰都不和誰說一句話,彷彿誰先開口,在這兒一場戰役當中,誰是輸了。
一路無聲的到了楚銘的公寓。
他開啟房門,按了客廳的燈,顧惜提著行李箱跟在身後。
楚銘換了拖鞋,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看向門口的顧惜。
顧惜也知道楚銘的眼光,定在了她的身上,她心裡感覺到了一絲的不適的,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她隨便地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拖鞋,也不管有沒有人穿過,就穿在了自己的腳上。
顧惜朝著楚銘那邊走去,剛走兩步,就聽見楚銘對著她說,“你的房間在那。”
說著手指一指,示意她。
顧惜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已經確定了是哪個房間之後,拉著行李箱,推門走的進去?
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在她的身後,冷漠的說了一句,“收拾好你的東西,之後給我出來,在客廳,我有話對你說。”
顧惜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而後,緩緩的關上門。
開燈。
房間裡的陳設一覽無遺。
顧惜站在門口,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她的眼神定下一個地方。
看似看的入『迷』,卻又像是失了魂魄。
顧惜抬眼,看到的房間的格局,既然是與十年前,她的房間是一模一樣的。
顧惜驀然怔了怔,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似乎最脆弱的那個地方,被什麼東西給觸及到了。
她不明白這個房間的格局,這個樣子,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