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敢傷本尊三位兄長的一根毫毛,本尊定會讓你後悔終生!”
張天行目光淩厲的看著傲氣淩雲的鬼屠,語氣中的殺機和怒火毫不掩飾。
“讓本尊後悔終生?”鬼屠聞言,不屑的冷笑道:“你能活過今天再說吧。”
鬼屠說罷,轉向一旁待命的七位師弟使了個眼神,只見七人的利劍頓時出鞘,道道劍芒如遊龍一般,瞬間將張天行團團圍住。
觀戰的君天歌看到鬼王宗七位內門弟子施展出的劍陣後,忍不住破口驚呼道:“七煞戮仙劍陣!”
“君公子居然識得‘七煞戮仙劍陣’!看來你對鬼王宗瞭解匪淺啊?”筱夢轉頭看向君天歌,語氣中盡顯得意之色。
“呵呵!”君天歌聞言,輕笑道:“據說:鬼王宗是萬年前遺留的外界後裔,不知道筱夢姑娘可曾聽聞?”
筱夢聞言,秀眉微皺,她看向滿臉詭笑的君天歌,語氣冰冷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哦。”
“空xue不來風,我相信時間會風化一切偽裝。”君天歌說罷,將目光移向了不遠處的戰場。
筱夢的身份他已經猜測而出,就算筱夢長得再如何傾國傾城,她也難以成為自己的配偶佳人,因為兩人的身份,就如同一道不可跨越的深淵峽谷!
筱夢惡狠狠地看了君天歌一眼後,也隨即轉頭望向了戰場,君天歌性情的突然轉變,也使得筱夢對男人又憑空增添了幾分厭惡之心。
君天歌在未識得她身份之時,那可是百般討好,此時他猜測出筱夢的身份後,又瞬間變了臉。
因此,在筱夢的心中認為,世上的男人皆是如此虛情假意。
不遠處的戰場上,張天行孤戰七位宗師,一時戰的是難分高下。
雖然張天行是至尊境界的大能,但是鬼王宗的七位宗師組成的劍陣也屬非凡,在找不到劍陣的破綻之時,張天行固然是至尊大能,也根本難以脫身。
王勇和劉景象以及柴一刀三人被鬼屠接下,三人合力也難以近身分毫,可見三人的實力與鬼屠相比,是何其之大!
張天行越戰心中越是怒火中燒,自己為了救義兄柴一刀,殺了一個無惡不赦的邪修,而那位邪修還可能並未真的死亡。
可是至此以後,接下的仇敵似乎是一茬接一茬,彷彿無窮無盡一般,而且還是一茬強過一茬。
自己出身卑微,自己身無靠山,難道自己就該任人欺淩嗎?
“為什麼?世人為什麼老是與我過不去?”張天行此時長發舞動,氣勢如虹:“我不過是殺了一個十惡不赦的邪修而已,又和你們鬼王宗有何幹系?”
張天行雙眸已經變得赤紅,他心中的怒火已經開始瘋狂的湧入腦海,此時他,只想滅殺眼前的一切生物。
“你殺了我鬼王宗的內門弟子鬼帥,難道你還不該死嗎?”鬼屠一遍戲耍王勇三人,一遍開口應道。
“我該死?”張天行聽到鬼屠的狂言後,忍不住仰天一陣長笑,在他赤紅的雙眸之中,有兩行清淚悄然落下。
他想起當年,自己逃命至天風王朝,路途曾救了一位女子,名曰趙婉君。
趙婉君對自己一見傾心,趙家對自己也是敬重有加,可是自己卻為趙家帶去了滅門之災!
趙婉君因為喜歡自己,難道趙家之人就都該死嗎?自己只是參悟出了傳道碑上的功法,玄天劍宗就要滅殺自己嗎?
說白了,這世界的一切對錯,也只不過是世家豪門的一句話而已!
什麼對錯,什麼正邪,也都是他們滅殺寒門天驕的藉口和偽裝而已!
“啊!...”
張天行越想,心中殺意越是無法自控,此時張天行的異樣殺意,與之當年滅殺禦獸宗後何其相似!
“好強的殺意!”
“他這是走火入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