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嗎?那您們可知道他十年前是如何侮辱我的?”張天行抬頭望向高臺上的袁雷霆,反問道。
袁雷霆被張天行的頂撞質問,氣的臉色有些難堪,他偷瞄了一眼白玉座椅上的原嘯天,轉頭看向張天行冷哼一聲,甩袖向受傷的薛耀飛走去。
坐在高臺上閉目養神的原嘯天,聞聲睜開雙眸道:“接下來的比試你不用參加了。”
“為什麼?”張天行疑問道。
原嘯天邪魅一笑回道:“你已經處在脫胎境後期,虛空境不出的情況下你近乎無敵,還有參與比試的必要嗎?”
“什麼,脫胎境後期?怎麼可能?我記得他是和我們一起入門的雜役弟子啊。”有弟子聞言驚呼道。
“看來他被宗門內的某位長老收為了關門弟子,怪不得十年來,我們都未看到過他。”
張天行抬頭望著端坐高臺上的原嘯天,心裡有些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若我不參與接下來的比試,我的排名如何計算?”
原嘯天露出不耐之色道:“我說你是這次比試的第一,誰敢說你是第二?”說罷,原嘯天右手一揮,一道紅色光芒向張天行極速射來。
擂臺下的劉景燦看到此幕臉色突變,暗道:“不好,師弟這般質問宗主,莫非…”
張天行心中同樣一驚,正要準備躲閃,只見那道紅色光芒在張天行面前一尺處,停了下來,一柄紅色長劍懸浮於身前。
張天行被原嘯天的舉動弄的有些思緒淩亂,不知這常年不再宗門的宗主為何會突然出現?而且還贈於自己一柄非凡長劍!
“此劍名“衛道”出自蠻荒域第一煉器大師辛冶子之手,它比此次大比第一的獎勵高出千倍。”原嘯天看著擂臺上,滿臉疑惑之色的張天行,開口解釋道。
眾人聞言皆是心中一驚,暗自猜測道:“難道這張天行是宗主大人的弟子?”
“怎麼可能!據說宗主大人只收過一位弟子,那就是天劍榜第一的冷傲大師兄。”有弟子聞聲回道。
而改名張凱的張百萬站在隔壁的擂臺上,看著張天行,肥胖的臉龐上露出了憨笑,他為自己義兄得此機遇而感到開心不已。
李傲雪看向得到宗主恩寵的張天行,心中百感交集,一絲悔意湧上心頭,原本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小長大的玩伴,而如今卻形同陌路。
站在擂臺下的劉景燦卻感到一絲不對勁,至於那裡不對勁,他一時有些無法辯出。
“你過來,站到本尊身邊來。”原嘯天對張天行喚道。
張天行伸手握住懸於身前的衛道劍,在數千弟子的羨慕中,向高臺飛身躍去,如同一位童子一般站在了原嘯天身邊。
原嘯天意味深長的看了張天行一眼,隨後繼續閉目養神。
雖然這次大比出現了意外,但是比試還是要繼續,袁雷霆回到高臺,臉色冷漠的瞄了張天行一眼,心中不知是何感想。
“五峰弟子,比試繼續。”袁雷霆對五座擂臺上的弟子高聲道,隨後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轉頭看向五峰弟子們的比試。
丹藥峰所比的自然是煉丹,擂臺之上,百名弟子身前皆有一座藥鼎,此時藥鼎中熱浪沖天,丹藥峰的弟子們全神貫注的盯著身前的藥鼎,生怕出現紕漏。
高臺上的張天行忍不住向張凱望去,只見他肥胖的身軀此時變得靈活異常,一株株靈藥被其扔到藥鼎之中,滿臉的大汗他彷彿未覺,可見他對于丹道何等的認真和痴迷。
他身前的藥鼎似銅非銅,十分古樸,藥鼎上雕刻著九頭洪荒巨獸,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九頭巨獸便是傳說中,神龍所生的九子,此鼎便是玄天劍宗,丹藥峰的至寶,“洪荒九子鼎”。
隨著時間的流失,一陣陣藥香彌漫整個廣場,張凱的師尊坐在高臺上,看著認真煉藥的張凱,忍不住撫須而笑。
而此時在天劍峰的擂臺上,劉景象手執巨刀,威猛絕倫,他的對手自然是有些恩怨的獨孤劍,但獨孤劍一手精妙劍法同樣不凡,由此可見,這十年的歲月足以讓人發生不小的變化。
玄天劍宗,主修的自然是劍道,但是卻又分為五峰四閣,除了天劍峰主修的是劍道,其餘三峰分別是,丹藥,靈陣,煉器,所以玄天劍宗的修行體系也算包羅永珍,對於刀道的修行之法自然也有所有涉足。
“銅皮鐵骨,憾山撞。”在劉景象不遠處的王勇同樣不凡,他魁梧的身軀就如同一件神兵利器,整個人就像戰車一般,橫沖直撞。
段家少爺真是苦不堪言,他的劍法雖然精妙,但是當劍氣斬到王勇的身上,並不能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王勇其實修習的並非四閣主修之道,似乎是最難修煉,也是最神秘的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