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大漠中,1眼望不到頭的黃沙鋪展開來,延伸至遙遠的天地盡頭,不知到哪裡才會終結。
身
在起起伏伏的沙丘上,蘇星河、匡倪與虎2極速奔行,1刻也不得歇。
之所以奔行,是因為匡倪的境界仍然處於凝丹境巔峰,無法做到騰空飛行。
這是鐵律,亦是天地大道對於生靈的1種束縛,無法打破,再強大的天才,也不可能衝破此規。
否則,所謂的境界分別,也將沒有任何意義。
就連山海舟,蘇星河也不曾動用。
眼下,時局動盪,各路宗門世家的奇才以及1些自封於源中的老怪物紛紛出世,他們遊歷天下,修行悟道,欲在這1世搏上1回。
再加上養神芝的傳聞和蘇星河在無法界怒罵阮家之事,1時間西域成為了整個大荒修仙界最為熱鬧的1域。
若是貿然行進,暴露山海舟,恐怕會惹來各路修士的窺探。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在亂世之中,山海舟這樣的保命神器絕對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至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蘇星河還是懂得,凡事儘量小心1點,總歸不是壞事。
嘉峪古城為西域地界的第1座大城,但這裡距離匡氏族的地界還很遙遠,就算施展秘術,夜以繼日的奔行,也要耗費數月的時光。
沒辦法,西域實在是太大了,不算有生靈居住的綠洲,單說大漠以及危險的無人區,都不能度量出它的廣袤無垠。
兩人1妖商量1番之後,決定先極速奔行,等到了下1座城池之後,直接借用虛空大陣,便能在極短的時間裡趕到匡氏族的地界。
天空高處,1輪炎炎烈日無時無刻不在炙烤著原本就熾熱無比的流沙。
這是蘇星河第1次來到西域,也是人生中初次見識了1望無際的大漠。
相比之下,山清水秀的北域和人傑地靈的中州要更加適合生靈生存。
自然就是如此神奇,它像1位最最傑出的畫師,在蒼茫大地之上,勾勒出了不同的風景,每1種都有其鮮明的特色。
細細密密的黃沙舉目皆是,在1些低溝處偶爾有不知名的蓬草生長,不過這種草木很稀疏,彷彿帶著刺1般的葉片,只有寥寥幾棵而已。
放在平時,路邊的1棵樹1棵草怎會勾起人的興趣?
但在這裡,如此的惡劣的環境下,無名小草依然擠開細密乾熱的黃沙,在近乎嚴苛的風沙烈日中生根發芽,向著天空之境宣示著它的頑強不屈,向著茫茫大地證明自己也是萬物中的1員。
生命是世間最偉大的奇蹟。
即便大道仙途已經度過了如此漫長的歲月,來自這片星空下的無數修士竭盡所能,還是無人可解釋得清楚這1切的起源,造物之恩寵,讓冰冷的宇宙深空多了1絲靈動,也多了1絲神秘。
以這樣的眼光去看無名小草,忽然會覺得無比震撼,也會有點感同身受,那1位位在紅塵裡爭渡的修士,與這無名小草的境遇何其相似,打破天地束縛,在長生之路上1往無前,這本身就是1種莫大的勇氣。
時光易逝,歲月難留。
第3日黃昏,大漠之中忽然颳起了大風,漫天的黃沙在風中瀰漫,打得人臉生疼。
這股風來的很快,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妖異,蘇星河他們被迫停了下來,無法再前進了。
“蘇兄,雖說大漠起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你看看眼前之風,別處不刮,偏偏就在咱們周圍的數丈空間裡,真是讓人有些擔心!”
匡倪自幼生活在西域,對於這裡的天氣最是熟悉,什麼時候颳風下雨,什麼時候打雷閃電,俱能回答上來,算得上是1把好手。
眼下,這風的確有些不同尋常,天地起風,總有些許徵兆,但這裡不同,莫名其妙就刮起來了。
聞言,蘇星河也是心裡1緊,他從午後時分就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彷彿冥冥之中有什麼事要發生,可釋放神識去探查,又什麼都沒有。
按以往的經驗來看,每次他的這種毫無根據的心血來潮都準的出奇,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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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們就小心1點,這1路上不曾遇到擒拿我等的人,總覺得有些安靜的過分!”
試想1下,以阮家的能量,既然已經發出海捕檄文,就代表著人家不懼匡氏族和縹緲仙宗,必然會在西域各地層層設伏,怎能如此輕易地讓他們走了1路還安然無恙。
就在此時,那道狂風旋轉著向蘇星河這邊刮來,速度奇快無比,幾乎可與巔峰的瞬移秘法相媲美。
“不好!”
來不及說話,蘇星河眼疾手快,1把將匡倪虎2拉到身邊,神識之中金流湧動,1浪接著1浪,在3人周圍形成1個巨大的光圈,將他們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