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與李洛書四人回到居住的地方不久,飄渺仙宗的別院裡就來了一老一少兩位修士,兩人都穿著一套八卦道袍,其中老者看起來仙風道骨,少年則是長著一張瘦削的臉,笑起來的時候顯得十分猥瑣。
不用說,長相猥瑣的年輕人自然是盜蹠。
敲響院門,恰逢林長老在擺弄他的那些花花草草,就順手開了門。
“不知兩位造訪舍下是有什麼事嗎?”林長老搓了搓手上的泥巴說道。
“敢問前輩這裡可是飄渺仙宗下榻之處,小子攜家師前來尋訪故友!”盜蹠躬身一拜。
林長老一眼就看出了兩人的不凡,深不可測的氣息,再加上那身只有陰陽師才會穿的八卦道袍,趕忙將兩人引進了一樓大廳之處,又親自沏了壺仙茶。
“這裡的確是飄渺仙宗的據點,不知兩位前來欲尋哪位故舊?”林長老問道。
“自然是蘇星河那個變態嘿嘿嘿!”盜蹠搓著手,笑得十分猥瑣,讓他師父和林長老都有些無語。
“那兩位請稍等,我這就叫宗主峰主還有蘇星河那小子!”林長老話音剛落,一道神虹自眉間發出,直直飄向蘇星河和宗主幾位峰主的房間。
不大一會兒,宗主和靈劍峰煉器峰兩位峰主還有蘇星河向著大廳走了過來。
“蘇兄,一別數月,別來無恙啊,嘿嘿!”盜蹠裝模作樣地甩甩頭髮,故作知書達理的姿態,不過怎麼看都十分猥瑣。
蘇星河直直走了過去,路過盜蹠身邊的時候連一聲招呼都沒打,反而是直奔盜蹠身後的那名老者而去。盜蹠見狀似乎就要發作,擼起袖子準備幹蘇星河一頓。
“我說你小子可就不厚道了,有這麼對待好友的......”
‘嗎’字還未說出口,盜蹠就震驚地看著蘇星河朝著自己的師父一拜。
“拜見前輩!”
原來這老者便是當日蘇星河從大荒返回宗門的時候,在荒城遇到的那位算命先生。
“嗯,小子這段時間進步很大嘛!”老者神秘地說道。
“我去,你們倆認識?你什麼時候認識這賊老頭的,哦不對,是我師父,嘿嘿!”盜蹠有點蒙圈,賊老頭三個字下意識地說出了口,惹得盜蹠師父明顯嘴角一抽,隨後有些無語地扶著額頭。
隨後,蘇星河將荒城遇到老者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盜蹠這才恍然大悟。
不等兩人繼續交談,在門廳兩三步的位置,一名臉黑的跟煤炭一樣的老人快速走上前來,激動地說道:“你這老不死的居然還活著?”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煉器峰峰主勾霸老人,面板很黑很粗,嘴上叼著個煙鍋吧嗒吧嗒地抽著,一口黃牙暴露在空氣之中,簡直比盜蹠還要猥瑣。
“喂,你這黑老頭說話注意著點,這可是我師父,小心我拆了你這把老骨頭?”盜蹠一聽勾霸老人這麼說他師父,頓時不樂意了,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喲,現在的年輕人挺豪橫啊,脾氣這麼大,不懂得尊老愛幼,該打!”勾霸老人說完就將冒煙的煙鍋對著盜蹠的額頭一下子抽了下去,這一擊力道不重,主要是為了折磨盜蹠。
“啊,老先生我錯了,老爺爺求求你了,放過我吧……”盜蹠一看勾霸老人必然是高人,自知完全不是對手,一邊大喊大叫衝出了大廳,一邊高聲求饒。
一老一少就這麼鬧騰著,惹得眾人都開啟窗戶看向了院子,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嚇一跳,只見盜蹠在前面亂竄,後面勾霸老人提著煙鍋敲著他的額頭,頓時院子裡的雞飛狗跳,鬧騰得不行。
“師叔,可勁造這小子!”李洛書與盜蹠之前不對付,一看盜蹠被打,別提多開心了,從窗戶裡探出頭來對著勾霸老人高聲吶喊助威。
“老傢伙,差不多行了,老是跟幾個毛孩子較什麼勁兒呢?真是服了你了!”盜蹠師父的聲音傳了出來,勾霸老人這才停手,揹著雙手往屋裡走來,再看盜蹠,額頭上十幾個黑黑的煙鍋印,衣衫不整,一臉幽怨,簡直一個慘字了得。
“前輩,您與我師叔也是舊相識嗎?”蘇星河問道。
“星河,這老傢伙是陰陽師一脈的聖人,我年輕時曾闖蕩天下,一次意外與他一同陷在了古墓裡,拼盡全力才逃了出來,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後來脾氣又比較相合,也就成了好友了!”勾霸老人解釋道。
蘇星河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勾霸老人這麼揍盜蹠陰陽聖人也不管,反而是笑盈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