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毅收斂情緒,儘可能控制自己剛殺人後的恐懼,降伏著內心的罪惡感!
接著忍著心中不適,將其中一具屍體拖拽到電梯門口處,不讓電梯閉合,省的有人按電梯乘坐,看見這駭人的一幕。
接著又搜了搜幾人的身,將他們身上的槍支收為己用,再看看這幾人的身份資訊,發現沒有什麼可以尋找的線索。
於是不理電梯內的屍體,自行出來,看著疲憊坐在地上歇息的安妮,眼中多是感激。
見她此時形象全無,髮型凌亂,被汗液打溼的髮絲沾到脖頸處,想來安妮怕是一路跟到了十樓,著實難為她了。
想到這,董毅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暖意,既感動又心疼。
董毅下意識走過去,想要扶起安妮,就看見安妮是赤腳的,腳趾已經流血!
立刻蹲了下來,拿出胸前手帕,董毅急忙包紮起來。
安妮這才注意到,自己雙腳流血,驚訝到:“哎呀,我的腳破了!”
人在高度緊張和擔心下,往往會分泌大量的腎上腺素,從而爆發出驚人的體力。
這一過程中人的痛覺會被暫時遮蔽,就相當於兩人打架,動手的時候,挨幾拳不覺得疼,等打完才會察覺自己臉上隱隱作痛。
安妮在發現董毅打算以一敵四時,心中擔心,自然在追逐的過程中沒有注意到雙腳的不適,再看此時董毅替自己包紮,方才注意到雙腳被磨破了皮。
董毅將手帕撕開,兩隻腳上各自簡單包紮一下,心疼到:“痛嗎?”
安妮搖了搖頭,帶著甜美的笑容說到:“不疼!教官的訓練比這狠多了!”
董毅看了看安妮周邊,隨即問到:“你的鞋呢?”
安妮這才反應過來,看著自己的雙手,忙說到:“哎呀,我明明拿在手裡的,怎麼不見了!”
不用說,安妮在追電梯的時候不小心隨手扔掉了,於是董毅說到:“沒事我揹你!”
說著架起安妮,接著讓安妮伏在自己的背上,背起安妮講到:“我們不能走電梯,現在不敢肯定,一樓展廳裡還有沒有劫匪,貿然下去會被人注意到,走樓梯,順便給你找鞋!”
安妮答應一聲,董毅便揹著安妮一層層的往下走去。
安妮擔心到:“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現在只能是靜觀其變,我本打算在那四人身上找到一點線索,也好知道簡sir、飛虎隊,還有胡教官的下落,可惜什麼都沒有發現。
整家酒店這麼大,不可能逐個房間找,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藏起來,看看事態的發展。
對了,我叫你呼叫支援,還有通知霸王花隊員怎麼樣了?”
安妮嘆氣一聲:“我已經告訴充當嘉賓的幾名隊員,已經有人出了展廳,尋求支援了。
不過其他隊員現在是模特,在展廳後臺,沒來得及通知。
對了,有件事想要問你?”
董毅一邊揹著安妮下樓一邊說到:“什麼事?”
“你說這批珠寶被兩波人盯上了,你怎麼知道的?”
展廳,其實有三層的高度,上層閣樓處是給貴賓準備的。
董毅在利用系統觀察周遭之時,敏銳的捕捉到有人緊緊盯著剛剛對他不利的四人。
這些人眼中多是不屑,甚至有人露出了譏諷的模樣,從這些人的表情中,董毅讀出顯然這是兩波人並不是一夥。
此刻就是不明白,另一波人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我和你在展廳觀察的時候,發現除了飛虎隊隊員沒了蹤影之外,看見在展廳閣樓有一波人,全程監視著剛剛對我動手的四人,我斷定他們不是一夥人,顯然是另外一批人。
不過,現在我倆要想方設法隱藏起來,等局勢發展再做判斷,最好能夠拖到支援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