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進來的?”
不由大吃一驚,那鄭威龍顯然是沒有想到,常歡穿著這麼個保安服,居然能堂而皇之地走進這個大門,不覺也是驚呆了。
常歡邪魅地看了他一眼,則是登時嗤笑起來道:“鄭公子,你好奇怪呀,你覺得我還能怎麼進來的啊?當然是邁開兩條腿走進來的呀,難道我還能飛進來的啊,哈哈哈!”
“不是……來人啊,把你們這兒的經理叫來,我有話問他!”
心下不覺一滯,那鄭威龍被常歡頂得啞口無言,最後臉皮猛地一抽,驟得便向門外伸著脖子,大聲嚷嚷起來。
那門外的劉經理一直躬身待命著,待聽到這句話後,便忙不迭地小跑了進來,謙卑一笑道:“怎麼了,尊敬的客人,我們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他……這個保安……”
滿面憤怒地指了指常歡的胸口,那鄭威龍忍不住向劉經理抱怨道:“你們這兒不是不準下層人士進入嗎?怎麼會放他進來的呢?”此言一出,那劉經理不覺轉頭看了看常歡,見他微微點點頭,便頓時面色一肅,狠狠瞪向那鄭威龍,大聲叱喝道:“尊敬的客人,我們飯莊的規矩,一向是避免衣冠不整者進入,以免打擾了客人進餐,可絕沒有任何身份歧視的意思。大家都是華夏兒女,血脈同胞,一律平等,你怎麼會有這種上下層人士之分的汙穢思想呢?那些普通工人不是人了啊,那些保安不是爹生媽養的啊?啥事沒做,好端端地就受你
這種人白眼。尊敬的客人,你的思想很有問題啊!”
“你……”
臉皮止不住狠狠一抽,那鄭威龍是萬萬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飯莊經理,竟敢如此堂而皇之地頂撞他,還是為了一個無權無勢的臭保安,實在是莫名其妙。
尤其是,他還是當著阮小曼的面,對他極盡批判。
這樣一來的話,你讓小曼該怎樣看他?
一念及此,那鄭威龍不由趕忙轉頭,匆匆看了一眼阮小曼那裡。卻只見此時此刻,果不其然,阮小曼先前還禮貌性的笑容,現在已是在剎那間消失不見,轉而變得陰沉了許多。
咕嘟!
不由艱澀地咽口唾沫,那鄭威龍頓時變得心中惱火,然後又看向那劉經理大罵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麼對待客人的嗎?我要向你們這兒的高層投訴!”
“投吧投吧,我就是這兒的負責人,劉經理,你有種向我們老闆投訴去,我怕你呀,切!”有常歡這麼個真老闆在旁邊撐腰,這劉經理是完全不把鄭威龍這種毫無意義的恫嚇放在眼裡的,反而腰板一挺,義正言辭道:“我劉某今天這一番慷慨陳詞,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說一句公道話而已。這位客人,你真是一點紳士風度沒有啊,錢都用來吃喝玩樂了吧,有空多讀讀書啊,提高一下自身修養,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你要知道,我們都是中華兒女,相親相愛,誰也不比誰低一等的。長江、長城,黃
山、黃河,在我心中重千斤……”
說著說著,那劉經理竟是已經開始深情歌唱起來了,一首我的華夏心,瞬間把這裡的主旋律氛圍燃到了頂點,同時也把那鄭威龍的一張臉面,貶到了最低。
看著這一切,那鄭威龍氣得臉都快青了,卻是嗓子裡彷彿有一塊老痰堵著似的,怎麼都吐不出來。
對方都已經把這件事上升到愛國領域了,他還能說什麼?再說下去,他估計直接就被打成漢奸賣國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