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來,遺體告別!”
在宣讀了一番冗長的生平光輝事蹟後,那主持人終於走到了最後的流程,一群前來悼念的眾人,也是在主持人的帶領下,一一上前,向著棺木中滿臉煞白的屍體鞠躬行禮,接著便走到另一邊站定。常歡他們等一眾國安局眾人,也是在陳老的帶領下,沉痛哀悼,最後嘆著氣跟那代理家屬,錢家管家答禮後,便也進入了人堆中,開始等著儀式結束的時候了。不時的,陳海等人皆是對這枯燥的典禮感到
無聊乏味,打著哈欠。
忽然,就在這時,一聲大喝突地響起:“西山大人,攜各位大人到!”
此言一出,眾人不覺都驀地一震身子,齊齊轉頭看向門口那裡,卻只見一行十分莊嚴的隊伍,漸漸出現,面色沉重肅穆,款步走來。為首之人,正是那西山無疑。
他們的後面,還有一幫職業記者,抬著攝像機,緊緊跟隨。
“師父,前面那個帶頭的,我怎麼看的這麼眼熟呢?好像在哪兒見過啊!”深深地看了這龐大的陣仗一眼,陳海不覺一愣,小聲疑道。
常歡聽到,無奈翻翻白眼,低聲笑罵道:“廢話,這西山可是個炙手可熱的人物,幾乎隔一兩天就會在電視上露一面,尤其在七點鐘那半個小時時間裡,你能不眼熟麼,嘿嘿嘿!”
“噓,小點聲,大人物來了!”
聽到了身後的調笑,陳老不禁再轉頭狠瞪他們一眼,低喝道。
嘴角一咧,常歡他們捂住嘴,不說話了。
陳老則是眉頭一凝,緊緊盯著那西山不放,眼中是少有的鄭重之色,就彷彿一個守城將領,看到敵人攻城的大帥來了一樣,狠狠攥起的雙拳中,都不自覺地滲出了細密的汗水。不過,他對西山如臨大敵,但那西山對他卻是完全沒看一眼的意思,只是面無表情地來到那錢再生的屍體前,恭敬地鞠了一躬,便怡怡然地離開了。他後面跟隨著的眾人,也是一一照做。所有人都是一個
表情,彷彿撲克牌一樣,那麼冷峻,無悲無喜。
倒是他們在來到家屬面前,安慰家屬時,才露出那麼一點傷痛之色來。
而那些攝像師,則是緊隨他們身邊,記錄下他們的一舉一動。
看著這一切,陳海不禁又疑惑了:“師父,為什麼他們有攝像的,我們沒有啊?”
“因為他們是大人物,我們不是;他們是搞宣傳工作的,我們是搞地下工作的。我們要是上了鏡頭,這職業生涯不就廢了麼!”
“哦,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從地下走到地上來,光明正大地上電視啊?要是我們能在晚上七點那個時間段露一面的話,絕對長臉啊,嘿嘿嘿!”
“這個你問陳老,看他什麼時候給你解密……”
“噓,別說話,嚴肅點,這裡是葬禮,尊重一下死者好不好?”
那陳老聽他們在身後窸窸窣窣地又開始閒聊了,不禁驀地眉頭一皺,回頭狠瞪他們一眼,低喝出聲。
卻是正在這時,呼的一下,一道偉岸的身影,突地來到了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