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冷鋒兄出事了?”
聽到他這麼說,常歡兩眼珠左右一轉,登時彷彿想到了什麼般,喃喃道:“怎麼,他掛了啊?”
“去,死神,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什麼掛了,這麼難聽?”可是,他此言剛出,那陳老便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訓斥起來。
常歡聽了,不禁趕忙捂住嘴,燦燦一笑,賠禮道:“哦,對不起,伯父,我剛剛口不擇言了。我是說,冷鋒同志他……犧牲了嗎?”
“死神,你……”
聽到他又說這種不吉利的話,陳老不禁再次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卻是想了想後,好像這話也沒什麼問題,便再轉回頭來,看向那楊正緒,一臉踟躇道:“呃……剛剛死神說的,是真的嗎?”
沒有說話,楊正緒只是一臉落寞地低著腦袋,沉吟了許久後,才大吼一聲:“拿酒來!”
我去,看來真的是真的了!
見他這個樣子,陳老心下了然,便揮揮手,讓食堂大師傅拿來了一瓶純正的茅臺。那楊正緒接過,直接坐在一張小桌前,倒了一碗,便咕嘟咕嘟地喝下,瞬間喝得臉紅脖子粗的。
這一時,在場眾人都十分安靜地看著他,彷彿不想打擾他的寧靜似的。
失去戰友的痛苦,他們都體會過,想來這位領導,也失去了他珍愛的部下吧。
而陳老看他這個樣子,也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老楊,節哀順變啊,人死不能復生。我知道冷鋒是你最看重的部下,他的離去,我也替你難過,那真是個好孩子呀!”
“什麼離去?老陳,你別說這麼喪氣的話行嗎?冷鋒他雖然有了一點麻煩,但還沒死呢,哼!”
咕嘟,再喝了一碗烈酒後,那楊正緒鼻孔中噴出兩道粗氣,輕哼道。
那陳老一聽,不禁面色一僵,然後狠狠推了他一把,笑罵道:“你他媽這是搞事情啊,沒死你搞得跟他死了一樣,這麼心情低落?害得我還以為你在追思他呢,哈哈哈!”
“嗨,就算沒死,估計也跟死了差不多了,畢竟恐怕要十幾年不能見嘍,呵呵呵!”失笑著直搖腦袋,那楊正緒絲毫沒為陳老的笑罵,而有半分欣慰,反而更惆悵了許多。
那陳老聽了,不覺一滯,再問道:“怎麼,出了很大的事啊,他究竟怎麼了?”
“殺人了,進去了!”
“什麼,殺人?”
那楊正緒吐了一口酒氣,一臉落寞道。
陳老聽了,不覺一驚:“這究竟怎麼回事啊?冷鋒那孩子平時挺正派的,怎麼會殺人呢?”
“就是啊,那小子看上去挺中規中矩的,居然也有衝動的時候?嘿嘿嘿!”常歡聽到他們這麼說,也是驀地咧嘴一笑,不再做他的工作彙報了,馬上衝了過去,打探起來。楊正緒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無奈撇撇嘴,眼中驀地閃過一道赤裸裸的殺意道:“是,冷鋒他殺人了,但是那個人該殺。本來冷鋒他們小隊是送戰友的骨灰回去的,結果卻遇到那死去的戰友家被人強拆。冷鋒
他們一忍再忍,深刻記著部隊的紀律,跟對方談判。但那王八蛋太不是東西,居然直接把烈士的骨灰給撒了。冷鋒見了,終是沒忍住,一腳把那王八蛋踢死了!”
“殺得好!”聽到此言,常歡忍不住大喝一聲,拍手稱快:“軍人麼,就得有點血性。眼看著自己戰友的骨灰被人挫骨揚灰,要是還能忍住的話,怎麼能指望他保家衛國呢?冷鋒這個同志啊,平時看上去比較死板,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