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嶽彩軒和秦麗坐著公交吉普,在局裡的大院裡風馳電掣,一躍千里,正匆匆向偵訊室的牢房那裡趕去,二人臉上都佈滿了急色。
尤其是那嶽彩軒,更是急得手心冒汗。
可是,等她們的車真正到了那偵訊室門前時,卻是不覺全傻眼了。
啊啊啊……
殺豬般的悽慘大叫聲,此起彼伏地從那漆黑的鐵門中不斷傳出,怎麼都壓不下去,仿若地獄深處的惡鬼在哀嚎似的。
其餘眾人則是都等在門外,好像對這些聲音早已經聽習慣了似的,在互相談笑著,絲毫不以為意。
而在那鋼鐵巨門的牆根前,排排坐著三道人影,嶽彩軒遙遙望去,只見他們不是他人,正是自己這些人的頂頭上司,陳老、胡老和黃處無疑。
只不過此時此刻,這三位大佬在門前卻是再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倒彷彿三隻被拔了爪牙的老虎般,蔫兒了吧唧,無精打采的樣子。任憑裡面的嘶吼再如何慘烈,他們也只能哀聲嘆氣,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不時的,陳老會帶著哭腔,滿面委屈地輕輕敲敲背後的鐵門,用近乎乞憐的語氣哭訴道:“死神啊,你就算不給我大面子,給我個小面子總行了吧?我現在不要求你放了他們了,但求你下手輕點啊。千
萬別讓他們少了什麼零件,那我可就真還不回去了,無法向他們家長交代了啊,唉!”
可是,即便陳老已經如此低聲下氣,可憐巴巴的乞求了,但那漆黑的牢籠中,除了那熟悉的哀嚎外,卻是依舊沒有一點回響傳出。
不由得,陳老也是絕望了,再次迴轉過身,在門邊低著腦袋,哀聲嘆氣起來。
呃這……看著這一切,嶽彩軒不由頓時呆住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進入了完全懵逼的狀態。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三位領導,如此可憐兮兮的樣子呢,跟要飯的似的,都恨不得上去扔給
他們三個鋼鏰兒了。
“咦?二姐,你們來了啊!”
這時,不遠處的林楓,看到她們的車到來,不禁登時眼前一亮,將自己手頭的菸蒂,扔到地上踩了踩,便笑嘻嘻地來到她們面前,打著招呼。而見到自己的這位副組長上前,那嶽彩軒便趕忙打聽起了這裡的情況道:“林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覺得你們的狀態這麼詭異呢?該著急的不著急,不該著急的,卻好像受了什麼天大打擊一樣
,無精打采的。對了,錢多多他們的案子怎麼樣了,領導把人要走了嗎?”
“要人?哈哈哈……”
可是,她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不止是林楓,就連周圍那些各小組成員們,也是完全不顧她這火鳳組二姐的威嚴,大聲嗤笑了起來。
嶽彩軒看著周圍眾人那怪異的笑容,不明所以。林楓則是在笑罷過後,驀地面色一肅,鄭重其事道:“二姐,這次我們全體行動小組……呃不,應該是全域性的員工,都不得不給倚天和歡哥他們寫個服字了。咱國安局的總瓢把子啊,還真不是吹出來的。您看到了吧,現在咱們的頂頭上司,三大領導都在那裡坐著唉聲嘆氣呢,您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們本來是來要人的,結果人沒要成,反而還被歡哥直接懟回去了,現在也是一籌莫展啊。歡哥的這個能耐啊
,還真他媽神了,嘿嘿嘿!”
“什麼?你是說……三位領匯出面,都沒能從常歡手裡把人要出來?三個領導還都拿他沒辦法?這麼牛嗎?”
聽到他的話,嶽彩軒不覺一驚,登時滿面不可思議地看向那漆黑的牢獄所在。林楓嘴角一咧,邪異地笑了笑後,定定道:“那還能有假?我們都親眼看到的!陳老他們一開始還盛氣凌人的,結果跟歡哥辯了兩句後,馬上就蔫兒了下來,現在只能坐在門口等歡哥他們離開後再救人了。只要歡哥在,他們就一步不敢踏進去啊!嘖嘖嘖……二姐,我當了這十幾年國安了,第一次看到這麼霸氣的同志,真是不服不行啊。歡哥,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我一定要把你相片掛在宿舍門上,每天拜三
拜。信歡哥,得永生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