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點了點頭，常歡不由長出口氣，輕嘆道：“是啊，這隻貓頭鷹頂著女兒的怨憤，還有國人的謾罵，在國外一直等著，等著……最後終於等得變節了啊！”
噗！
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陳老聽他這麼說，一個趔趄後，狠狠瞪了常歡一眼道：“現在老常有沒有變節，還是兩說，你先別那麼早下結論啊！”“任務都完成了，還不趕緊回來交差，居然自己躲起來了，這還不算變節？”不屑地翻翻白眼兒，常歡不由嗤笑道：“老爺子，說句老實話哈。若是換位思考，我一邊為國效力，盡忠職守。一邊還要承受著國內噴子們的口誅筆伐，被罵漢奸賣國賊，我特麼也得變節。吃力不討好，老子圖什麼啊？而且別說是我，國內大部分人肯定都過不了這一關，你信不信？尤其是那些叫的最兇的。歷史告訴我們，誰和平時
期叫的最兇，戰亂時，誰就變得最快！”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陳老也是十分贊同道：“是啊，這個道理，上面的人，誰都懂。所以能真正隱忍下來的人，才是真正的好特工，受人敬重，這不是一般人能完成得了的任務。常壽背井離鄉近二十年，能忍下來，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外面的花花世界，還有國內的輿論壓力，的確有可能讓他心生變故，令人不放心啊。不過，這裡面還有個疑點。就是如果他真變節了，為什麼不直接投靠花鷹國，還要反叛
出來呢？如今他獨自一人被全世界盯上，陷入孤立無援的狀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他究竟圖什麼？”
“鬼知道他圖什麼？反正他現在完成任務，卻沒回來交差，多半就已經變節了。我們現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如何誘捕他吧。”
“嗯，的確，所有真相，等抓住貓頭鷹後再說吧！”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來，陳老聽到常歡的話後，微微點點頭，接著又鄭重看向他道：“那麼死神，你接下來要怎麼辦？”“這個不好說，以前我們是守株待兔，呃不，是等貓頭鷹飛回來。但現在這隻老鳥多半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我們守的這隻樹，也一下子成了雞肋。不知他究竟會不會再撞上來，還是直接遠走高飛。如果他
是項羽，為了虞姬，甚至只為了一匹馬，他都會想方設法地回來，那我們還有辦法。可如果他是劉邦，估計現在他早已拍拍屁股跑路了，我們去哪兒找他？唉！”
“項羽嗎？”緊緊皺著眉頭，陳老忍不住摩挲了一下下巴，喃喃道：“我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如項羽那般痴情，但他當年對沈麗君是真的不捨。這十幾年來，雖然我們一直在要求他，不要跟國內聯絡，他必須絕情絕義，
為了國家利益，當一個好特工，免得被別人懷疑。可是，他依舊沒有斷了跟沈麗君的聯絡。就這一點來看，他應該不會放棄他們母女倆吧！”“但願如此吧，那我守在這裡還有點意義。不過人總會變的，誰知道他現在怎麼想？唉！”搖頭嘆息了一聲，常歡緊緊皺著眉頭，踱著腳步，接著又看向陳老道：“對了，老傢伙，你能不能想辦法把那個姓龍
的踢出東江去啊？”
“踢他出去？什麼意思？”
“太煩人了！”一臉嫌惡地擺擺手，常歡一想到那老頭兒，就忍不住嘆道：“你說他總歸是半個身子在朝堂的人，又一大把年紀了，做事還有點分寸，我不好意思像對三天前那幫人一樣動他。但他又跟個蒼蠅一樣，每次給
我找點小麻煩，雖然沒什麼大不了，但很煩人啊，打擾我工作。如今東江已經有了倚天和我，局勢已經可以控制住了，不需要什麼龍門再跑來跑去了，乾脆把他踢走得了，省得礙眼！”
“哦，原來如此，他們不知道你身份，所以一直在試探，不知是友是敵，給你平常工作，造成困擾了是吧？呵呵呵……”
聽到他這麼說，陳老當即瞭然點點頭，笑道：“可是，他不歸我管呀，我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那是不是得我親自動手，把他們趕出去？”
“誒，別別別，龍爺不是普通人，那是真正的三朝元老，國家功勳，你不得對他無禮！”見常歡這牛脾氣又上來了，陳老生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趕緊擺擺手，勸道：“你放心，這件事好辦。龍爺一直在找你小麻煩，不過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在試探你而已。咱們把身份亮給他，表明友軍身
份不就行了嗎？那時，他不但不會阻你，還會幫你呢！”
“亮明身份？”
心下不覺一凜，常歡聽到此言，頓時兩眼珠左右轉了轉，問道：“現在我的身份可以亮明瞭嗎？不用再遮著掩著了？”失笑著點了點頭，陳老忍不住嘆道：“沒必要了，本來你的身份掩藏，最關鍵的是隱瞞常壽的。如今常壽既然已經識破，就沒必要跟他再玩兒暗的了，乾脆明著等他回來。看他有什麼本事，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妻女接走。另外，你隱藏身份的另一個作用，就是迷惑敵人，秘密保護沈家母女安全的。如今，經過東江一戰，大家也全都攤牌了，沒必要再隱瞞了。而且東江如今的局勢，已經被你完全掌握，敵
人短時間內回不來了，也用不著隱藏什麼了！”“沒錯，尤其是這次那個人佈局，剷除上面的異己分子，也沒有再想隱藏我身份了。或者說，一開始隱藏我身份的目的，還有一個，就是為了讓我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驚慌失措，令其慌亂之下露出馬腳，以
便上面一網打盡。如今我的作用已完，身份自然不用再藏了！”常歡一語道破了高層決策的目的，陳實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卻是有些苦澀：“這個目的，連我都不知道，也許你猜得是對的吧。總之，上面的決策，自有他的目的，我們只要遵命就好，其他的
就別多想了，那不關我們事了！”
“哼，怎麼不關我們的事？萬一他們把我們出賣了，我們還得替他數錢呢……”
“好了，別說了！”常歡不屑地撇撇嘴，卻是還沒說完，便被陳老狠狠拍了一下肩頭，打住了，笑道：“走，跟我去趟龍門吧，我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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