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言，眾人不覺瞬時呆住了，齊聲道：“解密後才能拿出來？那什麼時候才能解密啊？”
“這鬼知道啊？”無奈抖了抖肩頭，陳老不由燦笑一聲，嘆道：“這跟你們任務秘密相關聯，也許等你們七老八十，退休以後就解密了。也許……就算你們死了幾十年，這個秘密依舊不能解開，所有人，包括你們的家人，都
不知道你們所從事的工作究竟是什麼，這就是隱秘戰線的特殊性！”無奈翻翻白眼兒，金沙聽他這麼說，不覺嗤笑連連道：“得，我還打算拿這枚勳章光宗耀祖呢，起碼咱是個中校啊，以後或許還能當將軍呢。這下可好，就算你當了元帥，都不能拿出來顯擺，這特麼有什麼
用啊？明明乾的是最偉大的事情，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結果在別人眼裡，你可能一輩子就是個小混混，受人鄙視，操！”
“唉，為國效力嘛，少想點自己的那點得失，多想想國家榮譽感！”失笑著直搖頭，陳老讓那兩個警衛把眾人的勳章收了回來，又看向他們道：“記住，你們是英雄。雖然是隱秘英雄，但是國家是不會忘了你們的，人民也是不會忘了你們的，歷史更加不會忘了你們的，你們
將永垂不朽！”
“切，騙鬼呢，明面上的英雄，老子都沒記住幾個，更別說是什麼隱秘英雄了。老子當這種英雄，估計還不如一些三十六線的小明星知名度高呢！”“就是，什麼歷史不會忘記我們？歷史書上記載了那麼多人物，我們的名字在裡面就是滄海一粟，誰特麼能想到查我們的事蹟？別說是歷史考試提上我們兩句了，估計就算課外閱讀拓展都不會有我們一個字
的！”然而，聽到陳老的鼓動，金沙和陳海卻是齊齊翻著白眼，不屑一顧道：“領導，你這些話明顯唬人的啊，你自己信嗎？你想想，以你現在的職位，多少人記得你呢？歷史書上會刻你的名字嗎？切，自欺欺人
！”
呃這……
驀地，陳老一下子語滯了，呆呆地看著他們，說不出一句話來。
話說這番鼓動，以前在軍營裡挺奏效的啊，怎麼在這群傢伙面前說出來，就被挑出這麼多刺兒呢？這些刺兒頭，得加強教育了啊，哼！
想到這裡，陳老不由惡狠狠地瞪了常歡一眼，喝道：“死神，你看看你這隊員是怎麼教的？思想覺悟一點都不過關啊！”
“那又怎麼樣？”無所謂聳聳肩，常歡不由鄙夷一笑道：“亞里士多德說過，吾愛吾師，但吾更愛真理。他們說的沒錯啊，歷史書上的確刻不下他們的名字了，而且人民和國家也不會記住他們的，這是事實啊。倒是領導你，
每天虛假宣傳，跟個搞傳銷的一樣到處宣講，還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臉不臊得慌嗎？”
“誒你……”臉皮止不住狠狠抽動了一下，陳實看著常歡那一直眨動著的純真大眼睛，登時氣得鬚髮都要豎起來了，最後卻是無奈搖搖頭，苦笑一聲，擺擺手嘆道：“唉，算了，上樑不正下樑歪。指望你死神對手下進行
思想覺悟教育，那不是近墨者黑，越教越偏嗎？罷了罷了，你們只要能好好工作，我就謝天謝地，感謝蒼天大地了！”
說著，陳實又皺著眉頭看了他們一眼後，喝道：“全隊所有，稍息立正，原地待命。死神出列，跟我來！”
話音一落，陳實已是邁著老邁的雙腿，獨自一人向遠處走去。常歡抬步出列，緊跟而上。
不一會兒的工夫，二人便來到了一塊距眾人五十米遠的空地上。
陳實停下腳步，遙遙看了一下眾人，又看看四周，見沒有旁人了，便面色一肅，終於凝重下了面容，深深看向常歡道：“唉，現在沒有外人在。死神，你老實跟我說，你究竟要幹嘛呀？”
“什麼幹嘛？陳老，你這是在說什麼呀？我不明白啊，呵呵呵！”邪魅一笑，常歡面對陳實的質問，當即擺出一副無辜的面孔來，聳了聳肩。
陳實翻翻白眼兒，狠瞪了他一眼，喝道：“少給我打馬虎眼，你給我說清楚，這次為什麼要故意把國安局的人引來，製造內部矛盾？”
“我引來？冤枉啊，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我只是防守反擊而已……”
“拉倒吧，如果不是你故意造出的聲勢，他們怎麼會追到東江來的？”常歡還是打死不承認，像個純良少年一般呼喊著，陳實卻是眼中精芒一閃，早已看出了他心底的陰險，不覺冷哼一聲道：“死神，以你的手段和遠見，應該能夠想到，放出什麼樣的線索，會招來敵人的追查
。所謂打狗看主人，你特意把他們引來，狠狠教訓了一頓，究竟是要給誰看呀？你心裡究竟有什麼不滿，說出來呀，何必用這種極端方法呢？”
聽到此言，常歡原本滿臉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然後款款拿出一支菸點上，深吸了一口，燦笑一聲，卻是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陳老，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個白痴嗎？”
“白痴？你這什麼意思？你死神要是白痴的話，恐怕現在早已死成一堆灰了，我也不可能啟用你，你說這個究竟要表達些什麼呢？”
陳實不解，滿面疑惑地，緊緊盯著他不放。常歡又吸了一口煙，卻是失笑著搖搖頭，嘆道：“唉，也許陳老你不這麼認為，但有人是這麼想的啊！這個七殺就是武功高一點，可以當一把鋒利的刀，替我殺人。被賣了還在替我數票子的白痴，沒什麼大
不了的，哼哼哼！”
“嘖，你這什麼意思？你究竟在說誰呀？”
“當然是……把我當成一把刀，還自認為能夠緊緊抓住我的那個人嘍？”
眼中閃過一道邪異的光芒，常歡咧嘴一笑，手掌在空中虛握著比劃了一下，冷冷喝道。眼底深處，佈滿了濃濃的憤怒與不爽之意。
陳實看著他這個樣子，面容也是微微沉了沉，思量了少許道：“死神，你這次打狗，就是給他看的？那你口中這個執刀人，究竟是誰呀？”
“他是誰，陳老心裡難道沒一點數嗎？”斜瞥了陳實一眼，常歡不覺失笑著長嘆聲道：“那麼陳老，我們就從你來監獄找我那時，開始說起吧，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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