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問題！”重重地拍了拍常歡的肩膀，方媛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像你們這類群體啊，平時生活肯定很痛苦，也沒有什麼能袒露心扉的知心朋友。總是把自己真實的一面，壓抑起來。但現在，不用怕了。你就算在別
人面前不好展示真實一面，但在我面前你可以毫無顧忌了。以後你在我面前，就是女孩子！”
“方姐姐，你……”嘴唇微微動了動，常歡兩眼中淚光盈盈，感動得稀里嘩啦，然後驀地一下就撲到了方媛懷裡，緊緊把她抱住了：“方姐姐，你真是太善良了。其他人聽到我的身份，都滿是鄙夷，離我遠遠的，只有你願意接
受我，我太感動了，哇……”
正說著呢，常歡竟是已經嘶吼著痛哭流涕了起來。只是他面上雖然在稀里嘩啦地流著淚，心裡卻是驀地一蕩，感受著那飽滿的壓迫，鼻血都快流出來了。
而方媛似乎真把他當成同性之人了一般，也不在乎他這公然吃豆腐的惡劣行徑，只是輕輕拍著他的背，面上露出溫馨的笑容。
只不過，樓道里的其餘眾人看著這一幕，卻是都投來了疑惑的眼神，不知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方銳和陳海他們聽到外面的嚎啕聲，也是一臉好奇地蹉跎著重傷的身軀，來到門邊，卻是頓見常歡抱著那方醫生痛哭流涕起來，登時不明所以了。
尤其是陳海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常歡這麼悲痛欲絕的哭喊呢，不由問道：“師父他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傷心事被提起了嗎？”
“唉，原來歡哥也是性情中人，心中藏著一段傷心往事吧，虧他平日裡看起來嘻嘻哈哈，那麼堅強的一個人，現在卻……難道是為情所困？”
趙雲見常歡這個樣子，驀地聯想到了自己，猜測道。
只有方銳斜瞥了他們一眼，哂笑著擺擺手道：“笨蛋，三個小傢伙們，你們仔細看好了，這才是你們師父的絕學，殿堂級的表演！”
“表演？”“是啊，老大在門內十八年，我沒見過他流過一滴眼淚，再苦再累也沒有。可是一出宗門，他第一筆活兒就流淚了。那時他扮個小乞丐，接觸到目標人物，然後直接拿了他的首級。要知道，那個人是江湖上
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行事極為小心謹慎，一般的喬裝打扮都騙不過他的眼睛。但唯有那一次，他被老大的眼淚給騙到了。這……就是殿堂級的表演！”
“哦，原來是這樣啊！”
瞭然點點頭，陳海他們明白了，但接著又疑惑道：“可是現在師父為什麼要表演，難道他要殺了那個方醫生？”
“笨蛋，殺她還用表演？殺手的偽裝，都是為了放鬆目標警惕性的，或者接近目標的。這麼個普通人，用不著費這麼大勁！”
“那師父這是……”
“泡妞！”臉皮一抽，方銳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老大現在的生活真的很無聊啊，這種殿堂級的表演，居然用來泡妞了。遙想當年，老大三天一個任務，在全世界跑，哪有工夫理這風花雪月啊，可現在……呵呵，看
來老大是真閒下來了！”
說著，方銳已是不再去看常歡那聲情並茂的演出，而是趔趄著身子，來到自己的病床前，直接一個翻身躺了下來，雙眼迷濛地看著那天花板，眼中閃爍著熠熠精芒，不知在想著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