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魚丸給我來十串。不,二十串。”
“老闆。鮮魚片怎麼賣?哦,那來一斤”
“這個炸魚尾來十份”
“魚籽來十份”
“魚頭算了,不要魚頭了。”
何秋點完東西就走,林東得負責買單,當然,錢不是問題。但是何秋壓根就不吃,林東只能讓老闆打包。
“何秋,何總監,何大姐,何大小姐。能不能問個問題,你不吃為什麼要買這麼多?還要我提?”林東皺眉苦臉的提著好幾個塑膠袋跟在何秋的身後喊,何秋好像對魚特別鐘愛,照顧的都是在賣魚類吃食的攤兒。
“誰說我不吃?我只是不會在這種地方吃,林指揮,先提著,到時候我回去吃”何秋得意的道:“老闆,魚裡脊再來十份。”
眼看何秋要沒完沒了,林東都快哭了,眼珠子一轉,林東覺得只能出狠招了,“何秋。”
“幹嘛?”何秋得意的回頭,就看到林東一臉沉痛之色。
“今天我看到兩首詩,再想到眼前的情景,很有感觸。”
“詩?”何秋有些好笑,牛馬不相及好嘛。
“嗯,第一首是這麼寫的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林東提了提手裡的袋子,以一種蒼涼的聲調念道:“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何秋聽完這詩,一下楞住了,喃喃的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林東有些悲憤的道:“農民兄弟辛苦種田,每一顆糧食裡面都有他們的汗水,但是現在,我們卻在浪費他們的勞動成果,何秋,你買這麼多又吃不完,難道你不會覺得慚愧嗎?”
“我沒有”何秋下意識反駁。
“還有句詩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你買這麼多吃不完都要臭了,可憐那些貧困山區的孩子們連水都沒得喝,想想這些,你覺得很得意嗎?”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既然都沒有,那就別買了,提著很累的”
“啊?”何秋顯然沒有適應這種轉變。
“你還想買,好吧,誰知盤中餐”
“我不買了”何秋咬著牙道。
“那你得吃完它啊,否則可是朱門酒肉臭”林東開始報複了。
“我吃我吃完它”何秋看著林東手裡的塑膠袋,一字一頓,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孺子可教也”林東笑道,心說這個何秋倒也是個心善的,另外這智商也太堪憂了,這麼容易都能被忽悠住?
何秋是被忽悠住了,造成的後果就是淩晨的時候,林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迷迷糊糊的接了起來,就聽到對面何秋在那裡大叫:“哥,快來救我,我的肚子要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