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張呢？”顧顏繼續問道。
肖醫生輕聲回答，“第二張是在……”
不知不覺，女警察發現，肖醫生的情緒已經慢慢穩定了下來，雖然眼圈還是紅紅的，但是卻不再歇斯底里。
她一張一張照片地翻看，一張一張地照片解說。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那是什麼時候拍的。
等到肖醫生的家人都趕到了的時候，肖醫生的情緒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
顧顏對著她伸出了手，輕聲說道，“你愛他，他也愛你。他的死，不是你的錯，相反，如果你真的做了什麼傻事，他在天上看著你，也會失望透頂的。所以，你想要讓你深愛的人，對你失望嗎？”
“我……”
肖醫生看著眼前這隻手。
手指修長，關節分明，肌膚白皙。
再抬起頭，她看著對方那漂亮的眸子，彷彿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也彷彿是浩渺的星空。
她吸了吸鼻子，呢喃道，“我……”
“你說過，他很喜歡笑，所以，不管怎樣，你也不能夠做出讓他哭的事情。”
肖醫生轉過頭，看了看那邊哭紅了眼，被嚇壞了的父母，再低頭，看了看照片上，心愛的人，那燦爛的微笑。
她咬著牙，眼淚再次滑落。
最後，肖醫生終於伸出了手，緊緊地握住了顧顏的手。
顧顏的心這才一鬆。
她一用力，就把肖醫生從天台邊緣拉了回來，眾人的心也跟著一鬆。
下一刻，肖醫生的父母就趕了過來，圍住了她。
也有同事過來，看肖醫生的情況。
顧顏站在那，看著肖醫生的母親緊緊地抱著她，眼淚順著皺紋慢慢地流了下去……
“顏顏。”陸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手搭在了顧顏的肩膀上。
顧顏轉過頭，看著陸野，兩個人相視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