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你別這麼叫我!!”花谷宇對於這個稱呼感到惱怒。
“為什麼,我覺得很好聽,因為你像花兒一樣漂亮。”
本來還想生氣的花谷宇聽到最後一句,什麼也氣也沒了,摸摸自己的臉:“那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想問什麼?問我為什麼可以長這麼帥嗎?”
“不是,我想問你如果去當男妓,是什麼樣的心情和表情,我可以拍張照下來嗎?”果知天真的提出邪惡的要求。
“什麼男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花谷宇差點把血塊噴出來。
“因為我覺得你的美貌很適合。”看來果知雖然天真但卻不笨。
花谷宇聽到贊揚,抱著手,贊同的點頭:“這麼說也是,男妓啊,我應該會表情朦朧點,精神渙散點。”花谷宇擺出神情,果知快速的摸出手機:“別動,保持這個迷人的姿態,我把你拍下來。”
誇獎一句接一句,花谷宇被捧上了天,做出各種神情和姿態,惹得班上的人頻頻望向這兩個瘋子。
午休,果知拿著手機資料線又再次屁顛屁顛的找到時西:“我幫你找好素材了!”他將手機遞給時西,時西翻著照片,看著照片上表情朦朧享受的花谷宇。
“你打算怎麼寫啊?”
時西說得輕描淡寫:“被客人反複蹂躪慘死在水溝裡。”
“可是在水溝裡蹂躪好像很不方便。”壓根沒想過反駁時西的這個想法嗎?
“在路邊蹂躪死後,踢下水溝。”
果知點點頭,一副瞭解的神情:“原來是這樣,你的想法真好。”
“老子讓你別莫名其妙誇我。”
“可我就想莫名其妙誇你。”果知固執的說。
教室裡的吵鬧聲逐漸微弱,只剩下了兩人,時西拿掉帽子扔在桌上,隨手抓過一本課書,從裡面撕了一頁拿起筆開始寫起來,那麼不經意的舉動,卻撼動果知的情緒。以為看兩秒已經足夠動人,沒想第三秒時,竟連目光也變得顫抖。
在陽光下的那張臉,詞語也無法拼湊他的模樣,他低著頭目光放在紙張上,他就那樣坐在果知對面,卻與世界脫離。果知雙手垂在兩側,看著時西,上帝是有多偏心啊,把你創造成這般模樣。
時西寫完時,抬起頭才發現果知直愣愣的望著自己:“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果知老實的回答,說完又繼續補充:“好奇怪,好像覺得自己可以一直這樣看著你。”果知不明白曖昧這個詞的定義,只是說出自己想說的話,果知的表情毫無雜質,與時西的世界格格不入。
時西雙肘放在桌上,微微傾身拉近彼此的距離,他緊緊的盯住果知,突然撲過來的氣息竟抓住了他的心髒,果知想後退,身體卻無法動彈。
時西的聲音是冰冷的:“別靠近我,我會弄哭你的,果知。”
果知的笑容是溫暖的:“沒關系,哭了也沒關系,我會弄笑你的。”
5.深處
星期日,學校放假,果知早早的回到家。家裡雖然不大但顯得很整潔,母親在廚房做飯,回頭笑容慈祥的盯住果知:“回來啦,考試怎麼樣了,先去洗手準備吃飯了。”
“考試還不錯。”果知站在母親旁邊扭開水龍頭洗手。
父親也從外面回來,將手裡的煙按熄,他的臉是一如既往的表情帶著讓人害怕的嚴肅,看到果知後便問:“這個星期怎麼樣,沒惹事吧?”
“沒有。”
“剛路過網咖看到那些小孩子往裡面鑽,真不像話,你別去學他們。”
“我知道了。”
“知道最好。”
果知的父親果雲勇是軍人退伍,性格急躁且古板,家裡有著嚴格的家規,吃飯時不許說話,放假必須6點前回家,不許上網玩遊戲,這個家不許的事很多。果雲勇其實是疼果知的,但他有一套自己的教育方法。客廳的角落擺著一根藤條,從小到大如果果知犯了嚴重的錯誤,果雲勇便會用這根藤條讓果知銘記下錯誤的教訓,而母親是個溫順的女人,對父親言聽計從,這個家和其他普通的家庭一樣,有著簡單的生活方式,淡淡的溫馨。
“快高考了,要認真上課,聽老師的話,如果考的好,我們全家就出去旅遊一趟。”果雲勇繼續說話。
“恩,我會努力的。”
簡單的吃完飯,休息了半天,下午果知離開家又回學校,他坐在公交車上,看著窗外路過的風景,在快到學校時,他在風景裡看到了時西,開啟車窗,探出頭大喊:“時西~~”
時西聽到依稀的呼喊,抬頭,果知的喊聲又過來了:“我在車上,是我,果知~~”
“你把頭伸出車窗是想找死嗎?”時西咬著牙回複果知的熱情。
車到站後,果知便追上並未走遠的時西:“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