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歡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 看起來似乎在思考用什麼方法拒絕。
溫世景朗聲笑了笑，“你在想什麼？”頓了頓，“怕你再暈過去而已，別想太多了。”
白歡歡抿了抿唇，垂下眼睫, 臉頰一點點紅了起來。
她可沒想太多, 要不是溫世景老是說奇怪的話、給她奇怪的暗示, 她才不會想偏了去呢。
誰剛昏迷完醒來就會想著那事啊！
只不過白天睡了太久，到晚上的時候就有些睡不著了。
白歡歡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依然沒有絲毫的睡意——一臂之遙的溫世景發出了綿長的呼吸聲, 呼……吸……她的耳邊有些微的癢意, 彷彿真的有氣流在瘙著她的耳廓。
並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只是她自己對自己的幹擾罷了。
白歡歡的心思飄得有些遠, 又想到之前系統的提示，猶豫著要不要趁著深夜把好感點完，看看系統自毀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睡不著？”
白歡歡被突然的聲音驚了一下，發出了很大的動靜。
黑暗中, 溫世景似乎是低低地嘆了口氣, 向她伸出手，將她摟進了懷裡, 湊在她的頭發邊, 若有似無地親了她。
白歡歡睡覺前死活鬧著去洗了個澡, 臨了又沒耐心把頭發吹幹, 碰起來有一絲絲的水汽, 湊得近了還能聞到上面洗發水的香氣。
溫世景的眼神飄忽了一下，突然松開她，起身開啟了床頭燈。
房間裡一下子變得清晰明亮起來。
白歡歡轉過身，看著他的臉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我吵到你了嗎？”
溫世景搖了搖頭，起身去浴室拿了吹風機過來，插上電源，拍了拍她的肩膀。
“睡不著就轉過去，我給你把頭發吹幹了，不然明天又要生病。”
白歡歡乖乖巧巧地改側躺為面朝下趴著，一頭半長不短的頭發散散地披在身後。
溫世景頓了一下，伸手撩起了一撮，開啟了吹風機。
吹風機的聲音“嗡嗡”的，卻也不是很吵鬧，只是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有些突兀而已。
白歡歡腦補了一下溫世景此時的表情，突然悶悶地笑了起來。
“怎麼？”
“溫叔叔，你以前給別人吹過頭發嗎？溫舟不算，女的有沒有？”
“溫舟是沒長手嗎？”
“說了溫舟不算了啦！”
溫世景沉默了一會兒，不輕不重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白歡歡頗有些不依不饒的，“真的沒有嗎？一個都沒有？溫叔叔都這麼老了，也沒跟別的女人有過這樣親密的互動嗎？”
“……”
溫世景有些好笑。
親密互動麼肯定是有的，最親密的不就是身體交融麼？只是過去的故事大多偏向於直奔主題，哪有閑工夫、閑心思去做這樣溫存的動作呢？
溫世景仔細想了想，如果白歡歡提前幾年、十幾年、哪怕提前二十年出現，他也不會有這樣的閑情逸緻去這樣哄著一個小姑娘的。
應該是老了吧，竟然對女人起了依存不捨的心思。
只是白歡歡這樣的小姑娘，胡天想地的，比他年輕時更浪更不羈一些，大約也是不會在乎這樣的溫存舉動的。
溫世景壓下了起伏的思緒，慢慢地開口道：“大概是有的吧，不記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