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舟似乎沒想到白歡歡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結結實實地愣了一下。他想了一下, 就覺得小姑娘要麼是在胡思亂想, 要麼是故意轉移話題。
他剛準備板起臉,就看到白歡歡的眼睛裡有淚意,頓時心都化了開來, 要說什麼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如果不是歡歡的話,我肯定不願意的。但是是歡歡,隨便是什麼樣的歡歡, 我都喜歡。”
溫舟很少說這樣的情話,他得保持他高冷的形象。
因為這種難得,倒顯得尤為動人。
白歡歡忍不住破涕而笑,“不會的。”
這個回應頗有些沒頭沒腦的, 溫舟皺了皺眉,想問的話還沒有問出口,白歡歡就踮起腳尖, 主動獻上了一個吻。
一時之間,包房裡被曖昧的聲響充斥。
白歡歡自暴自棄地覺得, 自己可能確實沒有別的才能, 只能這樣回報他人的喜愛了。
溫舟吻得動情,便拋棄了所有的想法,只想著面前人的身體為他開啟。
他在外趕行程, 聽說的第一件事就是溫世景為一個神秘女子拍下了近千萬的玉鐲, 只看個帶著面具的側臉, 他便能認出那是白歡歡。
那下巴, 他已經不知道握過多少次,拇指輕輕一掐,便能在上面留個指印。
那唇,從裡到外,每一處他都吻過。
溫舟越想越生氣,終於還是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舌尖。
白歡歡推了他一下,“幹什麼呀你。”
“他親過你沒?”
“誰?”
“溫世景。”
白歡歡一愣,頓時低低地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問夏天哥哥呢。”
溫舟一點都不擔心夏天,夏天是他兄弟,他比誰都瞭解,這個人就是個小孩子,也許被白歡歡所迷戀,那也只是小孩子之間的喜歡,他一心把白歡歡當成心裡的女神,一定不會強迫於她的。
但是溫世景就不一樣了。
溫舟不得不承認,也許兩個人確實是親父子,思維模式、行動的方式都是如出一轍——既然他已經動了將白歡歡圈養起來的腦筋,他爸就一定也會這樣想,說不定也已經趁著機會這樣做了,像對待他之前的每一個女人那樣。
“我爸……你們做了什麼嗎?”
白歡歡摸了摸他的頭發,“溫舟哥哥,夏天哥哥還在隔壁等我們呢,晚上回去說好不好?”
“……”
一場晚餐並沒有吃成夏天理想中的那樣,連帶著新鮮的北極貝都不能讓他開心起來了。
溫舟一到這裡就把白歡歡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他想說點什麼,溫舟總是能好巧不巧地打斷,夏天的眼神簡直想把他灼穿,偏偏面前的人就是不為所動。
勉勉強強地吃了一頓,夏天打算好的後續娛樂活動也沒法帶著白歡歡去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上了溫舟的車,絕塵而去。
白歡歡從一上車就開始發呆,盯著駕駛座上溫舟的側臉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