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翠花眼神中那抹惆悵而失落的笑容,梁嘉啟知道她徹底動搖了,冰封的心已經開始瓦解。
“花,不只是我們,是我們三人,我們三人一起離開這裡,一起過自由的生活,相信我,我能帶你出去的。”梁嘉啟越說越來勁,而且更加煽情。
能夠如魚得水混在女人堆裡的男人,不僅擁有絕世容顏,而且一定是一位出色的演說家,他動嘴的能力能蓋過女人動心的頻率。
再次聲情並茂的推進演說,梁嘉啟看著王翠花的臉色由起先的憤恨漸漸變成懷疑,最終變成懊惱和失落,這種情感變化在梁嘉啟看來,離成功很近了。
他們知道交易時間很近了,就在這兩天,也是逃亡的最後機會,一定要抓著最後的機會,拿下王翠花,成為盟友,梁嘉啟知道多一位朋友比多一個敵人成功機率更大。
“行了,別說了,他們已經在路上了。”王翠花絕望地小聲說道,雙手垂下,低著頭,喪氣地慢慢走下樓。
聽到梁嘉啟說出這麼多動聽的話音,王翠花後悔當初對他們如此殘忍,沒有給他們開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早一點知道他們的心聲,可惜這一切都晚了。
虎哥押送的車隊這個時候差不多到村口了,她收拾收拾也要出去迎接車隊了。
看著沒怎麼動過筷的飯菜,王翠花想著竹林裡亂竄的那對孩子,想到冰兒那雙天生帶著冰寒感的小手,那種鑽心的心痛感和疼惜讓她害怕,擔心這個苦命的孩子熬不過,再想想冰兒那雙純粹中帶著寒光的幽暗眼眸,那是一種略盡浮沉,經歷過歲月洗禮後而表現出的淡定與從容。
心中那份掛念是真誠的,也是真心,可惜這個孩子已經在煎熬的路上前行了。
王翠花想到竹林裡埋伏的人,還要那些引誘他們的人,手心冒汗,後背發涼,緊張起來。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想起,打亂王翠花的思緒。
冷靜片刻,整理一下情緒,恢復平靜地拿起電話,一看來電顯示,立馬聲音輕柔地說道:“喂,虎哥,你們到了?”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啥,王翠花拼命的點頭,嘴裡謙卑的說著:“好好,我馬上準備。”
電話結束通話那刻,王翠花痛苦地閉上眼,內心失望的淚水不斷流下,她此刻才明白,自由是何等的重要,連人身自由都不能保證的富足,她要了幹嘛?
恍惚間覺得自己也是大巴車上任人宰割的一員,沒有思想,沒有行動自由,沒有選擇權利,人生交在一群魔鬼手中,讓人蹂躪,不斷欺凌。
想到這些,王翠花打了個寒顫,驚出一聲冷汗,冷冷問自己道:“我怎麼了?為什麼會懷疑組織?我不是最忠誠的員工嗎?為何我會動搖了?”
捫心自問這幾個問題後,王翠花冷笑一聲,立馬打電話安排人員接待問題。
大水村只是黑暗組織的一箇中轉站,只是這個中轉站比較特殊,在這不僅是臨時停泊的重要港灣,還是交易成功與否的關鍵環節。
只是最近王翠花總覺得不安,第六感提醒她村裡不安全了,冥冥中已經被人控制或者窺探著。
到目前位置她不知道這股暗藏的勢利是警方還是對方接貨之人,眼皮跳動好幾天了,雖然這是迷信的說法,可是王翠花相信這種毫無根據的說辭,對於她來說,真的很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