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帶著曖昧資訊的稱呼,有點閱歷和故事的人都能聽出話中的含義。
哥哥?
有情哥哥這種曖昧的意思。
只是寧冰兒故作淡定地看著王翠花笑笑,一臉呆萌可愛地說道:“真是我哥,親哥。”
看著寧冰兒如此認真地再次解釋,小臉急的通紅,而且整個人慌亂得快要跺腳了。
“行,知道了,是親哥哥,不是情哥哥。”王翠花認真哄著寧冰兒說道,只是眼神裡閃過一絲不耐煩。
或許這一次,兩人的眼神交鋒中再以找不到純粹的東西了。
或許是時間的間隔,也或許是距離的相離,更或許是人心的揣測,種種因素,已經橫在他們心中。
刀疤臉和梁嘉啟的事情,這麼長時間,再閉塞也能聽到一些聲音,王翠花不是傻子,更不會愚笨到毫無知情的情況。
即使再喜歡寧冰兒,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里,單純的喜歡又能維持多久呢?
除了永恆的利益,根本沒有永恆的關係。
“本來就是!”寧冰兒嘟起小嘴,眼睛上翻著,有些鬱悶,假裝生氣的說道。
“好了,進家再說吧。”說著王翠花開啟關閉的大門。
農村的房子從不上鎖,並且這是大水村最偏遠的人家,根本沒有多少人進來,上不上鎖已經無所謂了。
隨著王翠花進家,房間裡充斥著一股化學藥劑的味道,這是一種防腐劑的味道,怎麼會有這種味?
作為醫學系的高材生,這點靈敏度還是有的,雖然上一世荒廢很多年,但寧冰兒已經把某些專業知識轉化為本能,很輕鬆就能識別出來。
雖然感覺到房間的異樣,但是寧冰兒還是選擇裝傻充楞地蒙著鼻子,嫌棄地問道:“姐姐,什麼味道啊?好難聞。”
身後一臉嫌棄和不開心的寧翔天也是蒙著鼻子,更加受不了地警示著周圍的一切。
農戶人家,竟然沒有一點農具,也沒有家禽,樓上所有門窗都是緊閉的,而且房間了傳出來的味道實在太強烈,刺激著鼻子,難以呼吸。
看到二人如此明顯的舉動和嫌棄,王翠花只是很淡定地笑笑,臉上略過一絲邪魅和陰狠,心中閃過一絲痛恨和仇殺的意思。
“這兩天家裡死了幾頭豬,處理不及時,發臭了,弄了點藥來消毒。”王翠花收起所有小心思,快速反應後淡淡回答道,一邊說著一邊熱情地把他們引進客廳。
整個房間的裝修風格都是雅緻中透著古怪氣息,不知是裝修師傅過於大意,還是錢沒談妥,牆壁粉刷得東一下,西一趴,粗糙粉末塗抹不均勻,像是後期再塗上去的,好似要覆蓋什麼痕跡。
客廳裡的傢俱已經換成新的沙發和桌椅,原來傢俱腳下那些暗紅色的痕跡,已經被清洗乾淨!
客廳收拾的乾淨又整齊,像很會打理生活,很會過日子的樣貌,很平常,很自然,並沒有多餘的印記留下,都是處理過的。
寧冰兒下意識地微微抬頭看看天花板,好似頂也從新翻新過,整個房間都被處理過,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