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寧冰兒只好低下頭,不敢再看寧翔天,多看一眼就心疼一下,這樣的感覺太痛苦,不知才何時開始,她變得這麼在乎這個男人的情緒。
不經意間總被這個男人的情緒影響著自己,影響著自己的喜怒哀樂,到底為什麼?
這個問題太難,寧冰兒不願去想,也不願深究。
狼吞虎嚥,隨便扒拉幾下,王明已經吃好飯,淡定地看著眼前這個神秘而勇敢的孩子,他心裡一直在猜測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十幾歲的孩子,不像警察!
那她到底是誰?
為何她會給我一種值得託付和信任的感覺?
持續觀察幾分鐘,一直看著寧冰兒斯文而秀氣的吃完麵前那碗飯,除了看的出這個孩子很有素質,修養很好,及時心中早已不願自己看著她吃飯,但是依然禮貌地不忍打擾和拒絕。
這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只是一旁的寧翔天很討厭這樣盯著寧冰兒吃飯的猥瑣表情,寧翔天多次想要責罵或者起身質問或者反抗,都被寧冰兒在飯桌下拉住。
寧冰兒知道這是王明在考驗自己是否值得託付和深交,這是最關鍵的一步,即使他的眼神再猥瑣,再不堪,他也不能奈何自己幾分,她心中清楚,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看著寧翔天氣急敗壞的模樣,寧冰兒好氣又好笑地不斷悶著,吃飯變得更慢,一粒一粒地慢慢撿進嘴巴了,挑進幾粒飯後又慢慢咀嚼幾下,重複很多次,終於吃完眼前的那碗白米飯。
放下筷子,抬起頭,看著抽旱菸的男人,那一臉的凝重和沉痛,讓寧冰兒的心中劃過一絲的痛苦。
此時的她很像一個劊子手,不斷揭露別人的傷疤,還使勁讓人記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連細節也不想放過的想要深挖出來。
一股嫋嫋白煙從鼻孔中冒出,寧冰兒很安逸地偏頭看著王明,這張粗糙得帶著歲月痕跡的老臉,已經被生活磨滅了年齡應有的印記,只剩倔強的眼眸還在與生活抗爭著。
看到寧冰兒一臉溫和的笑意,王明不捨地又抽一口,滿足地吐出煙霧,盯著猩紅的火星慢慢消亡殆盡最後一絲菸絲。
“準備好沒?”王明沉重地問道,順便把煙筒放下,把桌子上的煙收好,再把那包中華煙誠懇地交給寧翔天,再次認真地看著寧冰兒。
“好了!”寧冰兒給了王明一個肯定地眼神。
“什麼事?”寧翔天吃驚地問道。
此時寧冰兒才發現還有一位不知情的男人在場,眼神裡的顧慮好不掩飾地傳遞給王明,交個這個男人裁定訊息的分量,是否會嚇到這個男人。
一秒的對視,王明衝著媳婦說道:“待會帶寧翔天去後山摘幾個新鮮的桃子來吃吃吧。”
“不去,桃子上有毛,我會過敏的。”寧翔天立馬反抗道,並且他已經看出這兩人將要做一些不讓他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