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嘆息聽著讓人心痛,滿滿的哀怨和無奈,就像一顆棗噎在喉嚨處,上下兩年的處境。
“王叔,吃飯吧!”寧冰兒說著上前扶起蹲在地上哀嘆的男人,心中濾過一絲疼惜,更多的是滿意!
看到王明媳婦的那滿腹牢騷,寧冰兒知道有戲,再努力一把,很快就會結果。
“我去抬菜!”寧冰兒攙扶著失魂落魄的王明過來坐好,給寧翔天使了個眼色,立馬上前走出客廳。
有些莫名其妙的王明媳婦傻傻站在原地,看著自家男低著頭,心中怒火燃燒,憤恨不已。
“你說說你,怎麼這麼窩囊,啊?什麼時候日子才是個頭啊?”王明媳婦失去理智地上前撕扯男人的衣服。
男人像只受驚的小鹿,縮著頭,不敢抬眼與媳婦正面交鋒,一直低著頭,不斷嘆息著,不爭吵,也不反駁,像攤爛泥一樣被媳婦使勁搖晃著。
“夠了,你以為我願意嗎?我還不是沒有辦法。”王明終於爆發,猩紅著眼睛,衝著媳婦怒吼道。
說完,嘴唇顫抖著,一臉無辜和無奈的看著肥胖又油膩的媳婦,渾身顫抖,整個人顯得很疲憊。
“人家欺負成這樣了,逃是不敢逃,反抗又不敢,你說說,我們還有什麼退路?”王明媳婦哀i怨的眼神裡滿是責備和失落。
那個年代,農村女人嫁個男人,愛情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太奢侈,從沒有奢望過這種不切實際的情感降臨在自己頭上,吃飽穿暖或許才是他們最切實的想法
但是嫁汗嫁汗,穿衣吃飯,連吃飯都成問題的時候,那何來安全感?
“你說,我們能去哪?能往哪跑?跑得到哪去?”王明嘶吼著向媳婦怒罵道。
“小五的同事來的時候你不說,現在小五朋友再次來,你還是不說,小五是警察,你也不信嗎?”王明媳婦大聲的反駁道,說著還上手捏著男人的耳朵,上提起幾分來。
因為身體重力的拉扯,耳朵很快變得鮮紅越滴,可是男人依然低著頭,不願爭辯,也不願反抗,就這樣的疼痛感讓人覺得活著的真實。
“警察?警察能幫到我們?”王明最終轉過頭,眼神裡滿是鄙夷的看著媳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甚至覺得剛剛她問的就是一句笑話。
“警察不能誰能?”王明媳婦被自家男人的眼神嚇得縮回了手,有些惶恐不安地看著男人,眼神略微收斂不少地說道。
“這個只有天知道了。”王明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看著四方的天。
剛好從門框裡能看到四四方方,整整齊齊的蔚藍天空,心中無限遐想,或許在等待天兵天將來收了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吧。
“誒......”又是一聲長長的哀嘆,王明媳婦這個從始至終不知道姓名的村婦,可悲又可憐地坐在凳子上,受死一般無慾無求地等著放空一切地等著。
“孩子呢?”王明淡淡地問道。
“睡著了,剛剛睡下。”失魂落魄的王明媳婦無奈地說道。
“可憐的孩子,這麼小就要遭這麼大的罪!”王明一聲哀嘆,心中哀痛實在無法掩飾,枯黃的臉上也是愁容和愁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