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有辦法,誰讓自己不是寧冰兒的什麼人,幫不了寧冰兒,也救不了她。
真正能救自己的,只有她自己,跳出這個包圍圈,才能真正的解放,或許都城才是她自由開始的地方。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在那片廣冉的大地上,一定能收穫更多的她想要的東西,不管是愛情,還財富,在那遍地是黃金的地方,憑藉著她的滿腔熱情,一定能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如果到那時候,只有她能統領寧家上下,而非再被束縛,這是陳宏全希望的,也是心中所想的。
寧國偉看著一臉沉思的陳宏全在,知道他心疼冰兒,可是他也沒有辦法,為了寧家的未來,為了冰兒的門檻,只能把她逼上去。
“我們先去研究所看看新藥的研發情況吧。”寧國偉冷冷地說道。
“好的,寧總!”陳宏全小心地伺候著寧國偉,一路呵護著讓他上車,最後小心驅使著商務車,可是心中依然想著剛剛冰兒離去的背影。
想到這個可憐的孩子,陳宏全的心是絞痛的,畢竟寧總對冰兒的冷淡,他從小看到大,今天的嚴厲並非只是一時的強裝,只是陳釀多時骨子裡的淺薄表現。
到現在,陳宏全還清晰地記得,第一次把袁雪菲母子領進家門,躲在角落裡玩著小熊布偶的寧冰兒,沒有一絲驚疑,抬起頭,斜著眼睛,冷冷地看著這對陌生的母子。
眼神裡的淡漠和高傲,不屑與輕視,讓人看著就痛快。
那時的冰兒才五歲,一個五歲的孩子,內心已經住進一個魔鬼,不在稚嫩和幼稚,看人的眼神已經帶著大人的敷衍和冷靜,讓人心驚和害怕。
這是一個了不得的孩子,一個能把滿心委屈強嚥下去的孩子,這個一個能幹大事的孩子,只是她的冷靜和孤傲,讓她成為袁雪菲眼中釘,肉中刺。
從小受盡凌辱和欺凌,而一直強忍著,不告狀,不訴苦,不哭啼,用堅強的內心包裹著自己,一直慢慢舔舐自己的傷口,從不讓傷口癒合,也不讓傷口輕易好全。
認真記下每一次欺凌,等待著一洗恥辱的日子,這是一個臥薪嚐膽的過程,也是一個心機磨鍊的過程,只是這個時間有點漫長,不過上天眷顧,讓她等到了。
袁雪菲被她打倒了,寧翔天被他壓下了,而這一切,似乎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陳宏全知道,等待這一天,寧冰兒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可是他不是她的什麼人,幫不了她,也不願意幫她,畢竟他沒有幫助她的理由。
可憐、同情、憐憫,並不是幫助一個有志氣的孩子的理由,這樣只能傷了她的自尊,曲解她的用意,磨滅她的心火,忘記傷口的疼痛。
最終,陳宏全選擇袖手旁觀,不提醒寧國偉關心,也不插手暗中幫助,一切順其自然,不聞不問,只是今天看到寧冰兒這麼獨特而的見解,滿意了。
一路無語,陳宏全平穩地駕車拉著陳宏全去了研究所。
開車在路上狂奔的寧冰兒,總想著警局有蹊蹺的事情發生,總覺的這兩天肯定有大事發生一般,心中不安地開著車。
但是她還是選擇先回家,回家看看家裡的情況,在出來也沒事。
紅色跑車平穩停在地下車庫,寧冰兒快速下車,想到家中的寧翔天,還有從小討厭自己的奶奶,寧冰兒就堵得慌,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些複雜的人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