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劉局把煙掐滅,打著火,一腳油門衝出很遠很遠,似乎心中又又新的打算。
這個男人不善於守株待兔,很多時候他都會選著主動攻擊,優先佔取主動權,先下手為強,這些都是他的行動方向。
金碧輝煌的別墅大廳的真皮沙發上,坐著兩個面色沉重的男人,看著對面一黑一白的兩個男人,那雙如蠍子般狠毒的眼睛,讓人看著有些瘮人。
黑鬼不以為然的玩弄著手裡的刀,那把尼泊爾馬頭刃劍,劍刃後部三分之一處錐度減小,所以在穿刺質地較軟的目標時也可以毫不費力的一插到底,而不會像直刀一樣會遇到阻力。
今晚就是這把看似尋常的小刀,把康奕這個功夫深測無限的男人打敗,而且是多處內傷。
黑鬼知道今晚被他擊敗的男人在警局的分量,心中有些小竊喜的玩著自己的刀。
黑鬼作為刀痴,他對刀的研究和掌握,堪稱一位現世版的刀神,關公愛大刀,而黑鬼愛各種刀,每一把刀在他手裡,都能幻化出不一樣的風采,變幻出各種絕世武功。
他隨身佩戴的這把馬頭刃劍,更妙的是其劍刃不算太長,質感又很硬,而他精巧的重新設計了刀背,刀背上多了一道刺口,不經意間可以把內臟勾通,讓你在不經意間內臟出血而亡。
明亮的大廳裡時不時閃現一道刀光劍影,亮瞎對面兩兄弟的眼。
靠著沙發,一臉沉悶的虎哥閉著眼睛,抱著手,在想著一些棘手的事情。
面對黑白無常的失手,他很意外,白鬼會毀在一個丫頭片子的身上,太意外了。
而旁邊坐著的沈總一身居家休閒套裝,慵懶的抽著煙,憤世嫉俗地看著眼前這對對比鮮明的孿生兄弟。
一黑一白,造世主真是作弄人,同一個肚皮的,同一時間段出來的兩個孩子,竟然會一黑一白,一陰一陽,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父母才能造出這樣的孩子?
“白鬼怎麼傷的?”虎哥忽然立起身,冷冷的鄙一眼昏睡過去的男人,不耐煩的問道。
一直沉浸在自己刀槍世界裡的黑鬼,聽到這麼冷傲的問話,語氣裡沒有關懷,除了責罵就是不屑。
黑鬼聽著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也無所謂偏過頭,鄙一眼蜷縮著躺在地上的兄弟,無奈的說道:“女人,哦是女孩!”
“該死,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女人!”虎哥很生氣,用力把桌上的菸灰缸推到地上。
白色通透的菸灰缸倔強地在地毯上滾動出一米,然後悄悄倒在白鬼身邊,靜靜陪著他躺下。
“哼!”黑鬼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似乎地上躺著的男人與自己無干,沒有心痛,也沒有悲哀,心如止水般繼續玩弄手裡的刀。
“醫生怎麼還沒到?”虎哥憤怒的衝著旁邊的沈總吼道。
沈松輝,冰城首富神州集團的董事長,一位矮胖肥碩的中年男人,光頭,帶著金絲眼鏡,面板暗黃,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樣子,只是眼神裡的寒光讓人看著膽戰心驚,有種零下幾度的冰寒感。
突然被虎哥這樣傲慢的問道,一個犀利的眼神瞟過,瞅一眼,在看看地上安靜躺著的男人,深呼吸一口,微微張合一下嘴唇,森冷的說道:“再打電話過去催催。”
雖然客廳裡只有虎哥、沈松輝、黑白無常,但是這樣不點名帶姓的命令,喘著氣的兩人也慌忙轉身去拿手機,不敢怠慢一般,快速翻找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