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你睡著沒?
你在幹嘛?
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嗎?
寧翔天一遍遍問著自己,心中的疑惑總是解不開的想著如何打破這場浩劫,如何突破這場拉鋸賽?
“誒,睡吧,她讓我學習去,我就學習去吧。”寧翔天輾轉反側幾次,不知不覺睡著了。
隔壁房間的寧冰兒,洗了澡,拿出包裡的幾份資料資料,認真的翻看查閱著。
睡覺太奢侈了,她比別人多活了那麼多年,早睡夠了,現在哪能輕易睡覺。
白熾燈照著冰兒清秀的臉龐,白亮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像披著一層銀霜,那頭烏黑亮麗的黑髮垂直披著,遮住她半張秀氣的小臉,朦朧中帶有絲絲美感,這是一張不管從何角度看,都美到讓人窒息感臉孔。
一隻手杵著下巴,一隻手用筆圈圈畫畫著,認真的找著檔案中的漏洞,專注是冰兒思考時的狀態。
一遍遍翻看著資料,眉頭緊皺,翻盤的機會確實渺茫,但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她相信她能找到突破口。
夜也深了,冰兒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的打著,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睡夢中,她踏著祥雲翱翔在蒼茫的天地間,世界一片雪白,沒有多餘的色彩,自己對冰寒的世界產生了免疫,並沒有覺得寒冷,已經習慣這樣的處境。
穿著單薄長裙的冰兒一臉茫然的繼續踏著綿軟的白雲,不知這是哪?她為什麼會來這?
既來之,則安之,冰兒很坦然地面對眼前虛無的景緻,甚至有些歡喜這種白雪皚皚的美景,靜謐得可以聽到心跳的聲音,呼吸著最純粹的空氣,體會著世間最冰寒的刺骨,感受著人間最冷的寒地,不問緣由,只想欣賞。
“冰兒,我的孩子,你終於來了。”一聲親切溫和中帶著無奈的聲音,好熟悉的聲音,好甜軟、好舒心。
是誰在喊我?
冰兒並不害怕,著急的想要找尋聲音的出處。
如同天籟般動聽,極具感染力的軟糯聲線,她猜測這是最愛自己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她渴望看到她的出現。
“冰兒,我的孩子,你終於來了,快來媽媽這。”一位聖潔的白衣女子,披著長髮,面如桃色般俊俏美麗,伸開手,那雙如藕節般漂亮的手臂,一直像她張著,等著她投入自己的懷抱。
“媽媽,媽媽......”冰兒興奮的衝過去,如果不是夢,怎麼可能看到母親。
這麼多年,母親從不出現在自己夢中,再想再念,她也不會來夢中與自己相見,冰兒等這一天很久了。
她渴望這一天的到來,做夢都想,而今天,如願了。
她大聲的邊喊著“媽媽”邊拼命的跑向母親。
這位早早離她而去的母親,這位生她而沒來得及養她的最偉大女人,今天終於在夢裡見到她了。
“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來媽媽這,媽媽抱抱。”林女士很淡定地站在原地,微笑著,用懷抱等著久違了孩子在她身體裡放肆一次。
“媽媽,冰兒好想好想你。”冰兒靠在母親的肩上,一臉幸福的摟緊母親,感受母親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