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學過心理課程,那些招數用在病人身上很管用,但是用在康奕身上,幾乎一次沒有成功過。
揣測康奕,摸透康奕內心,這些高難度的課題還是留給別人吧,馮傑覺得他永遠不懂康奕的心。
明明看著他笑得很開心,說出的話確實能讓你天寒地凍幾天。
或者他已經表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卻可以繼續和你交流幾小時。
這個神秘莫測的男人,馮傑試著揣測過幾次,每次都是落荒而逃,丟盔棄甲,從此,不敢再研究這個男人。
甚至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別吵!”康奕盯著馮傑看了三秒,那雙敏銳的眼眸轉動兩圈,那張帥得想毀容的臉龐一臉凝重之色。
似乎剛剛有了靈感,等著整理、爆發。
嚇得目瞪口呆的男人,一臉呆愣地屏住呼吸,眨巴著眼鏡,看著床上深思的男人。
“哦,對了!”康奕興奮地跳起來,拍掌歡呼。
聽到這聲歡呼,馮傑慢慢吐出一口氣,放鬆地下來,一臉猜疑地看著兄弟,後面會不會反轉狂虐自己?
“吃飯沒?”康奕誠懇地笑意看著甚是歡喜,如沐春風般陽光明媚,風景甚好。
“沒呢,剛下班。”馮傑咽一口口水,小心、疑惑地說道。
“那好,我在這等著,你去把飯打進來,我們在這吃。”康奕爬起來,坐在床上,一臉興奮地看著馮傑。
腦回路轉換過快,一般人跟不上他的節奏,甚至開著飛機也不一定追的上他的腳步。
“啊?”馮傑似乎聽錯一般,吃驚地長大嘴巴,表現得更加誇張和不可思議。
沒吃飯不是應該一起去吃?
打進來吃?幾個意思?
太累不願走動?
真把我當你丫頭了?這般使喚我?
“哦,我要吃雞腿,雞腿必須是蜜汁雞腿,其他的隨意。”康奕看出馮傑的不願意,但也懶得搭理,繼續說完,安排完。
最後很淡定地起身,立馬低頭找鞋,不再多看一眼。
“啊?”又是一聲吃驚的疑問聲,但這一聲比剛剛那一聲小很多,這種毫無抵抗力的吶喊聲,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康少,那你給我等著啊!”馮傑兩眼冒火花地說道,很快一溜煙的衝出房間。
聽到喊“康少”,康奕奇怪地抬起頭,鄙夷和嫌棄地看著他,眼神中透出吃人不吐骨頭的寒光,異常冰寒。
康奕在都城的時候,最恨別人喊他康少,總覺得這是紈絝子弟的稱呼,而馮傑他們幾個喊他康少,就說明他們對他有氣,故意埋汰他。
而後面加的句“你給我等著”更是把滿心委屈和憤怒發洩出來。
可惜馮傑跑得快,不然真會被踢。
石灰白的房間又一次恢復平靜,康奕立馬下床,找到紙和筆,伏案工作。
剛剛他想到一些零零散散的事物,想根據大腦中的記憶把那個地方畫出來,標記,模擬,找出突破口,為警方提供更多有效、有力的證據。
那片竹林,還有屋後那片茂盛的原始森林,南北流向的河流,這麼有利的地理環境,就是轉移和關押人販的最好場地。
馮傑沒去多久就回來了,回到辦公室,看到低頭圈圈畫畫的男人,低著頭,一臉認真的模樣,和剛剛惺忪睡意的男人判若兩人。
低頭專心致志的勾勒著什麼,凝眸沉思的樣子很專注。
湊近一看,密密麻麻標記著各種地形、方位、位置,沒點軍事策略的根本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