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雙閃停靠路邊,車內氣氛尷尬,完全處於僵持境地,一臉無辜的寧翔天緊緊抓著方向盤,滿眼的驚疑地看著面前越來越陌生的女人。
這個女人徹底讓他懷疑,是否還是他認識的寧冰兒。
乖巧、聰慧、機靈的女孩渾身透著一股不知名的神秘和成熟,這種通透得森冷的智慧,無形的距離感和陌生感讓他越來越不敢接近這個女人。
“冰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寧翔天最終鼓起勇氣,大著膽子問道。
偏著頭,一臉陰沉,嘴巴緊緊閉著,只剩下那雙帶著光芒地眼眸透著生氣地凝視著冰兒。
他太想看透、看懂、看清冰兒的心,哪怕只是一星半點的內心世界,他也想盡量了解。
坐在副駕駛室的女人一樣冰冷、嚴肅,目視前方,完全不被剛剛車禍驚到,或者被眼前的驚恐的男人吸引到。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無視周圍的一切。
這就是封閉的冰兒,內心永遠通透,永遠明白,永遠懂事,分得清所有的一切,清楚遮蔽與自己無關的任何事情。
“回家問你媽去?我也很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對我爸那樣做。”寧冰兒終於轉過頭,面無表情地斜視一眼這個呆笨、天真的男人。
直到現在,寧冰兒也沒覺得這個男人是潛在的威脅,甚至可以說是她的隱形敵人。
至少關鍵時刻,這個男人還是有理智,就靠這一點,寧冰兒認為這個男人比他母親更像一個人。
“開車!不會想在環塵高速上睡覺吧?”寧冰兒冷傲地嘲諷道,那張精緻到迷惑靈魂的臉蛋帶著淡淡憂傷,偏頭看著疑惑的男人。
這張顛倒眾生的漂亮臉蛋即使面無表情,依然把寧翔天的魂勾引得靈魂出竅。
“坐好,立馬回家。”寧翔天咽一口口水,清緩說道,似乎聲音大一點會吹破在她心中的形象。
“開車。”寧冰兒還是冷傲得沒有一絲縫隙可以穿插進來,連打進內部的機會都不給,更別提繼續聊下去的可能。
發動機轟鳴聲響徹雲霄,衝出高速幾百米,寧翔天不願錯過如此美好夜景,嬉皮笑臉,面帶笑容地問道:“冰兒,你這兩天去哪了?”
語氣誠懇,聲音溫和,態度絕對的卑微,可回應的是寧冰兒微閉的雙目,根本不願搭理。
“冰兒,你什麼時候學的功夫?這麼厲害?我怎麼不知啊?”寧翔天不依不饒繼續發問,似乎不問出個結果不罷休的樣子。
看著問出的問題石沉大海,又一次失落地深吸一口氣,有些沮喪地把油門踩到底。
“轟”一聲炸裂的聲響又一次響徹雲霄,很快衝出很遠,打破深夜的寧靜,征服宇宙般衝向前方。
“冰兒,冷嗎?”說完,馬上把敞篷蓋上,車內暖氣開啟,很暖心地遞上一個保溫杯。
一個比自己的手還要冰涼的東西碰到自己,寧冰兒驚恐地張開眼。
“啪”眼眸閃現出一絲警惕的目光,低頭看看遞過來的保溫杯,一陣暖流流過心尖。
真沒看錯,這個男人還有一絲人性存活於心,對得起對他的信任。
愛情這個遙遠的話題,寧冰兒怎麼也想不到寧翔天身上,甚至想到也只會是仇恨,根本不會與愛情掛上勾。
這是寧翔天的悲哀,也是寧翔天多年過激行為產生的惡果,最終如何釋懷,如何釋放,還是一個未知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