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白熾燈光照在寧翔天立體而俊俏的五官上,顯得更加生動迷人,只是頭髮不再是豎起的飛機頭,顯得稚嫩和呆萌。
剛剛沐浴完,渾身散發著迷人的香精味,性感的喉結偶爾滾動一下。
如此甚好的男人,如同一尊精雕細琢過的璞玉,溫潤儒雅,與外界傳聞的公子哥形成兩個派頭。
寧冰兒在心口小聲嘆息一聲,拋開心中執念,這個男人的外在條件實在無可挑剔。
但遺憾的是,他的內涵過於膚淺,缺乏與之協調的文化。
更重要的是她愛的人是康奕,上一世深愛著,這一世同樣深愛。
寧翔天眉眼間表現出一絲不悅,幽暗的眼底暗沉下去,低下頭,想隱藏好心底的那些失落。
寧冰兒敏銳的發現寧翔天的異樣,依然平靜地說道:“能和我說說最進的情況嗎?”
這是第一次如此平和地與天兒交流,甚至叫做破天荒。
沒有冷眼旁觀,沒有冷嘲熱諷,沒有爭鋒相對,什麼也沒有,像一對剛剛相識的陌生朋友,摸索著磨合,想要彼此瞭解一般,小心翼翼。
這很像一場拉鋸賽,比的是耐力和持久力,爆發力在這顯得很弱小,無用武之地。
兩條纖細筆直的鉛筆腿併攏彎曲,身子直挺坐著,雙手隨意疊合在一起,精緻的五官清純靚麗,那盈盈黑眼眸溫柔地看著寧翔天,滿臉真誠。
“不用擔心,公司有我呢,你休學的事情我不同意。”寧翔天想到白天的那茬事,嚴肅地要求道。
“先談公司的事,我自己的事情我有分寸。”冰兒異常冷靜地看著男人,精緻漂亮的小臉非常平靜,看不出任何大的波動。
“公司挺好的,一切正常。”寧翔天話音輕柔,像一陣微風拂過,不倦殘雲,不掠風沙,風平浪靜,無波無浪。
“真的?不是敷衍?”冰兒聲音不急不緩慢慢道來,臉色依然平靜。
“能有什麼事?有事我也會扛下來,不用你擔心。”寧翔天義正言辭的拍著胸脯說道。
男人盲目的自信就像一壺燒開的水,本以為已經沸騰,誰成想,忘了這是喜馬拉雅山,氣壓太高,才三十度也能沸騰,用手觸控,依然冰冷無比。
寧翔天或許想顯示自己的高大,也或許想爭取一絲顏面,說出這句話時,有些不自在地摸摸耳垂,小臉微微有些泛紅,而心口那絲跳動的旋律,也在慢慢鼓起衣服。
“說吧,我有知情權,我或許能給你一些建議。”寧冰兒看穿而不說穿的慢慢說道,語氣很平緩,很冷靜。
“真沒什麼?”寧翔天緊張地站起身,有些慌亂地拉了拉睡袍,眉毛上挑一下,轉身走到電腦旁。
掩飾,又是一種不成熟的掩飾。
掩飾的真實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冰兒擔心?
寧翔天太低估冰兒的能力,也或許是冰兒的能力他還沒真正看到。
“滴!”
郵件傳輸過來的提示音。
寧翔天站直身子,微微走到電腦旁,把膝上型電腦悄悄合上。
一切動作顯得很隨意,很自然,而這些刻意的掩飾都被冰兒看在眼裡。
公司到底真實的狀態是什麼?
寧翔天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誰輕誰重你還不能分清嗎?
公司倒了,你要面子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