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隊,那你今晚住哪?”小五擔心地問道,家被封了,那他能去哪?
“你說你一天天腦子裡就想著這些瑣事,什麼時候才能獨當一面?瞎操心,回去吧。”康奕嫌棄的揮揮手,慢慢沿著街巷走去。
小五看著康奕蕭索的背影慢慢融入人群,心裡空落落的,主心骨被掏空一般落寞。
他覺得不公平,世道沒有人情,只有王法。
走在人群中,康奕用心地嗅著女人的氣息,想感受女人驚慌失措時的無措,還有被撞飛時的恐懼。
每一步走得及其認真、細緻,似乎500米的案發現場,走出一生的漫長。
他站在街角,看著事故現場,早晨的血腥早已消散,地上沒有一絲殘忍的印記,人來人往輕踏現場,似乎在無情踐踏童佳的亡靈。
康奕想著想著,心口像缺血般疼痛難忍,他呼吸困難的壓抑著情緒,慢慢往回走,坐到車上,想著今晚的留宿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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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餘暉灑在地面上,像平鋪著一層金色的地毯,寧冰兒住的公寓門口,站著一位沉思的男人。
那個象徵著花心的飛機頭髮型,從沒變換過,就像袁雪菲的血紅色口紅,從不換色。
在寧翔天的世界觀裡,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
他抬手摸了摸順滑的髮型,滿意地站在公寓門口,開啟門,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自然地抬起手擋了擋鼻子,輕咳幾聲。
輕輕開啟房門,看到慘不忍睹的畫面,眉頭緊縮,心口壓抑難忍。
“媽,你為什麼容不下冰兒?”寧翔天站在門口自言自語道。
房間裡並沒有寧冰兒的一絲氣息,似乎這個女人很忙,總是來無影,去無蹤,找不到她的蹤影。
寧翔天用腳踢開攔著的垃圾,慢慢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等著女人回家。
他抬頭看著滿屋狼藉,心痛地拿出一支菸,慢慢深吸一口,深深嚥下一口煙霧,紅了眼圈,心情複雜的等著女人出現。
“你怎麼在我家?滾出去?”寧冰兒發現房門開啟,家裡煙霧繚繞,更加不堪入目。
“你家?”寧翔天站起身,冷冷回敬道。
看著女人滿身傷痕,血跡斑斑,心痛地抽搐幾秒,立刻恢復平靜,察覺不出絲毫的痛惜,不自覺地又掠順頭髮。
媽的,又去哪惹事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成天出去捱打,太丟寧家的臉了。
“對,我家,你怎麼會有我公寓鑰匙?”寧冰兒氣惱地上前與他對峙,那雙水靈的大眼眸裡都是痛恨和憎惡,只是眼角那顆眼淚痣,隨著情緒的變化若隱若現。
“這裡也是我的固定資產,我有必要來看看折舊程度,淨值還剩多少。”寧翔天說得雲淡風輕,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關切,也沒有多餘的情感表露。
他來回踱步,細細觀看,整間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都想記在心裡,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冷冷看著。
“寧翔天,你別高興得太早,遲早讓你哭笑不得。”寧冰兒放下包,嘲諷地說道,眼角敵對的冷冽寒光看得人心顫動。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咯。”寧翔天一臉輕浮的模樣,讓人看著就來氣,那張帥氣的臉龐總被玩味蓋住,似乎他眉眼傳遞的訊號就是在調戲。
“無恥,滾出我的家,我要休息了。”女人大聲呵斥道,根本沒有一點兄妹情,此時那顆眼淚痣很醒目地放大針對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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