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中,巫九與丹道尊對飲三天三夜。
周圍的酒客換了一波又一波,巫九送出去的靈石和法寶早已不計其數。
肖月看得兩眼發花,丹道尊對巫九的行為也有些不解。
但每當他開口詢問原因,巫九卻都在三言兩語之間帶過,轉眼間就把話題扯回到喝酒上。
第三天子夜時分,丹道尊喝得大呼過癮,眉眼間微微浮現一絲醉意。
他和巫九為了不浪費美酒,都收斂了一身修為,僅靠肉身來抵抗酒力。
可惜尊者身強悍至極,即是他們二人不用真元解酒,世上也早就沒有了能讓他們酩酊大醉的酒液。
肖月此時都快哭出來了,巫九和丹道尊喝酒都是一口一壇的海量,他二人對拼三日,黑城裡的藏酒早就被喝光,現在他們喝的都是肖月辛苦積攢的庫存。
“肖、肖姑娘,嗝,還有沒有好酒,這壇女兒紅喝、嗝、喝光了。”
丹道尊一邊打著酒嗝一邊開口,肖月慌忙捂住自己的百寶囊,用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開口道:“沒有了,真的沒有了。這些酒都是幫我、幫我師父收集的,你們都喝光了,我可怎麼跟他交代啊!”
此時巫九因為酒力上湧而使得頭腦稍微有些不清楚,他壞笑著看了肖月一眼,開口道:“還騙九爺,杜康那老酒鬼是你師父?好好好,要是這樣的話,九爺就直接找他提親,憑九爺的面子,那老酒鬼定會把你許給我。”
肖月聽到這話頓時臊的滿臉通紅,又手足無措道:“不行,你千萬別找我、師父提親,他很厲害的,你一定打不過他,他肯定不會讓我嫁給你的!”
“唉,也是。那老酒鬼對九爺風流成性的惡名深惡痛絕,怎麼可能捨得把親女兒嫁給我?是吧,曉月姑娘?”
肖月聞言頓時愣住,她剛要說話時卻聽巫九開口道:“你這小丫頭年歲不大,膽子可真不小,竟敢以陽神境修為獨自跑出來闖蕩混沌大宇宙。杜康那老酒鬼難道是喝酒喝壞了腦子?就不怕他的仇家對你下手?”
見巫九的神色分明是已經確認身份,曉月也不再撒謊,只是好奇道:“喂,你怎麼認出我來的?我明明已經偽裝的很好了啊,就連我們杜康宇宙的修士都認不出來呢!”
巫九聞言微微一笑,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壇女兒紅:“你啊,只顧著往外拿酒,連自己的嫁妝都給捎帶出來了。這瓶女兒紅是你爹親手釀造的,當年他跟你娘大婚時將這酒封缸,九爺我垂涎了多年都喝不到,結果現在卻被他女兒親自送過來了。”
曉月聞言慌忙從巫九手裡接過酒壇,見自己果真在無意間將這酒拿了出來,當即把臉臊得通紅。
杜康道尊吩咐過她,這酒只能留給自己夫君飲用,可是現在這裡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酒壇,裡面的酒早就被喝光了。
氣鼓鼓地看了巫九一眼,曉月果斷忽略了跟自己老爹一般模樣的丹道尊,又開口道:“你喝了我陪嫁的酒,你賠我!”
巫九笑嘻嘻地看著她:“好啊,九爺這就把酒給你吐出來。”
“你、你欺負人!”
曉月的臉色當即黑了下來,但她考慮到自己不是巫九對手,只好鬱悶之極地抱成一團蹲在地上。
巫九見狀搖了搖頭,悄悄地將自己藏起來的真正女兒紅遞到曉月面前,上面的泥封扔在,沒有半點破損:“給你,以後要小心點了,這樣珍貴的酒,可不能輕易拿出來。”
從巫九手中接過女兒紅,曉月愣了片刻之後,心中百味雜陳。
雖然接觸時間只有幾天的功夫,但是她的心絃早都被巫九撥動,否則也不會再慌亂中錯把自己的陪嫁女兒紅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