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精力充沛的巫芳芳拉著形容憔悴的準提道人從石洞中走出,收獲一地心碎的聲音。
“天啊!我的女神居然居然”
碎嘴三兒剛走出房門就見到這一幕,頓覺天塌地陷,幾欲淚奔。
“三兒,別那麼喪氣,沒準芳芳女神是有別的事呢。”
巫溝哭喪著臉安慰碎嘴三兒,但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話。
看看巫芳芳容光煥發的模樣,再看看旁邊那個小黃臉的樣子,傻子都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二狗,什麼都別說了,我那還有以前剩下的果兒釀,咱哥倆今天一醉方休!”
碎嘴三兒一邊說著一邊跟巫溝勾肩搭背地往石洞裡走去,二人都暗戀巫芳芳許久,但今日所見卻如一道驚雷劈下,令他們難以接受。
“我的天,芳芳姑娘,你們共工部裡還有這調調?”
面容憔悴的準提道人瞥見巫溝二人的動作,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又對巫芳芳小聲開口。
巫芳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渾身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隨後又道:“你這一晚上都沒睡,怎麼精力還如此旺盛?還有閑心關注別人?”
準提道人嘿嘿一笑:“一想到能坑巫九我就興奮,再說了,你用喵喵草和歡喜藤把我看得那麼緊,我哪敢睡啊?”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外谷廣場,只見巫海正頂著黑眼圈記錄眾巫民上繳的物資,而負責擴編的虎賁衛的巫浪則躺在石桌上打起了瞌睡。
這時又有一股濃鬱的香氣傳來,巫芳芳和準提道人循著氣味的方向看去,見到無數巫民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在一處,嘴裡還嚷嚷個不停。
“族長,必須是虎賁衛才能喝這個湯麼?”
“族長,我們用物資換行不行啊,這個湯好香啊!”
聽到這些巫民的話,巫芳芳微微一笑,隨即裝出滿臉羞惱之色,拉著準提道人擠進人群。
“族長,這湯能不能給小女子來一碗啊?”
巫九正給身邊的巫祝講解‘杯木牙蒙湯’的做法,忽聽耳畔傳來一個輕輕柔柔的女聲。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抬起頭來便要出言婉拒。
“這可不呃,是芳芳姑娘啊。天氣挺好的哈,誒,你身邊這小子是誰?我怎麼沒見過?”
他說話時還不忘繼續熬湯,旁邊的巫祝連忙道:“族長,族長?您沒拿湯勺!”
“呃,我是試試溫度,知道麼!熬製這湯最要火候,輕了重了都影響藥效。”
巫祝的話讓巫九面色一窘,解釋一句之後便慌忙拿起湯勺攪動起來。
見他如此模樣,巫芳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臉上的羞惱之色變得更重,朗聲道:“族長,您有話大可以跟芳芳直接說,大半夜派人來偷偷送信算是怎麼回事啊?”
聽到如此勁爆的訊息,周圍的巫民們直接炸鍋了。
族長派人在夜裡給巫芳芳送信?到底是什麼事需要如此遮掩?莫非……
想象力極端豐富的巫民們已經腦補出無數種狗血劇情,看向巫九的眼神更是紛繁複雜。
青年巫民基本以鄙視、羨慕、嫉妒為主,而共工部的女生們則恨不得將巫芳芳換成自己。
作為當事人的巫九此時已經是滿臉冷汗,他想象了無數種情況,卻唯獨想不到巫芳芳敢直接拉著準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質問自己。
“巫芳芳!你敢質問族長?這可是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