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某人陷於不義,這種事情還是要說道說道的。
皆川夏簡單地將剛才發生的事,在迷信上跟赤司掰扯了一遍,當然因為時差的關系,他應該還在睡覺,所以並沒有回複她。嗯……往她的化妝臺上塞一把剃須刀,在她床頭櫃裡放點明顯不是她會用的東西,這種事情,越看越覺得……他是故意的吧?
可是,為什麼呢?
唉~
男人的心思好難猜。
五點多,番外更新了,皆川夏沒什麼事,去客廳開啟了電視。
之前她參與編劇工作的《會長大人是條狗》,在霓虹已經開始周播。內陸流量第一的網路播放平臺——看視界,買下了獨播權,所以她沒什麼事的時候,都會開啟電視機追劇。
片頭曲剛剛放到一半,皆川夏感覺恍恍惚惚間,好像聽見門鈴響了。
她正愣神,廚房的門大開,夏醫生探出頭來,大聲喊她:“知薏,去開門!”
“啊!好。”她應聲站起來。
廚房的拉門,當著她的面闔上。
皆川夏:“……”
邊腹誹著,邊低頭捋順發絲,汲著拖鞋,啪嗒啪嗒地跑過去開門。
門一開,發現出差四天的男朋友,一身黑衣黑褲,手裡提著幾個購物袋,清清爽爽地站在門口。
皆川夏睜大眼睛,掌心裡剛剛擼掉的頭發,掉了一地。
赤司徵十郎低下頭,眼睛微微彎起,微微笑著說:“揹著我幹壞……”
話音被一隻白皙的手,生生掐斷。嫩嫩的爪子一巴掌糊在他嘴上,截住他的話頭。然後,面前的小姑娘心虛地往廚房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她,做賊一樣地偷摸溜出來,順手將門帶上。
“噓,我媽回來啦。”在他炯炯地注視下,皆川夏訕訕地放下手,扯住他的衣袖,拽著男人走到樓梯間。
“夏知薏。”他被她拖著,下了幾層樓梯,走到拐角。
皆川夏停下來,轉身:“嗯?”
赤司徵十郎淡著眼,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你偷人了嗎?這麼偷偷摸摸。”
皆川夏眨了眨眼睛。男人眉目清雋,氣質高華,一襲剪裁得宜的黑襯衫,難得沒有系領扣,衣領略微敞開,露出一微微的鎖骨。
比她影片裡看到的,好看一百倍。
於是忍不住伸出雙手,很依戀地抱住他的腰,男人身體一僵。小姑娘踮起腳尖,蜻蜓點水一般,在他唇畔,落下很輕很輕的一個吻。
“就是在偷人呀。”她睫毛彎彎,軟聲說道,“我的阿徵這麼好,當然要把他的心偷來。”
再多的鬱卒,在她軟語嬌聲地撒嬌面前,都是紙老虎。
購物袋紛紛落地,赤司徵十郎滿足地摟住她,頗為愉悅地低聲笑了一會兒,才低頭咬著她的小耳朵,啞聲說:“身體也可以順便偷一偷的。”
“……”皆川夏瑟縮了下,紅著臉,踢他一腳,“別鬧,我小舅舅快下班了。其實不敢帶你見我媽媽,倒不是怕她知道我和你交往什麼的,主要還是比較怕我小舅舅。他太難搞了,綠間叔叔在他手裡都吃過不少虧,而且想想他怎麼對付騷擾我的人……唉,小舅舅太寵我了怎麼辦= =”
男人眸光微閃,“嗯?”
“是真的呀,我以前跟你八過的,綠間叔叔都搞不定的,不知吃了小舅舅多少暗虧。”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飄過淡淡的,淡淡的一聲:“我特別容易搞定。”
熟悉的嗓音,讓皆川夏脊背一寒,掙紮著從男朋友的懷裡出來,慢慢轉過身。
夏周鶴立在幾級臺階之下,領帶扯得鬆鬆的,掛在脖子上,歪歪斜斜地叼著根煙,長指靈活地一按,手裡的打火機“蹭”地躥起一朵幽幽的火苗。
他幽幽地看著他們。片刻後,低下頭,香煙快要沾上火星的瞬間,他忽然想起什麼。白皙的手指一鬆,放棄了點煙。
然後他就那麼叼著煙卷,鄭重地重複了一遍:“我一點也不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