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著頭,幽深的鳳眼微微垂著,淡聲問:“你在想什麼?”
“……你今天不會正好是來粵城出差的吧?”
“……”
“還真是出差呀?”她眼皮耷下來,有點怨念了。
赤司徵十郎輕輕笑出聲。
“想陪我出差,以後去哪都帶著你。”男人彎著薄唇,眉眼間俱是笑意,“不過這次,單純是想帶你吃早飯而已。”
……
然後皆川夏也過了幾天早餐在波村,午餐是正宗法餐,下午香榭大街shopping,晚餐後在康橋散步的奢侈日子。
然鵝沒兩天,她就哭著向男朋友表示,這樣的好日子,實在太讓人有點吃不消><
彼時,他們在回程的飛機上,男人面前擺著臺筆記本,戴著副護目鏡,在處理工作上的事。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鍵盤,大腦高速運轉,還有精力分神聽著小姑娘哭唧唧。
她聲音又軟又黏,教科書級別的撒嬌,讓男人不自覺地翹起唇角,放低嗓音,柔聲問她:“嗯?怎麼了?”
“我的讀者老爺們造返了。”皆川夏趴在鍵盤上,對著面前空白的ord文件,憂傷地說,“我不能跟你滿世界浪了,我的編輯也發來死神的召喚┭┮﹏┭┮”
赤司徵十郎偏頭,看著她揪著自己及腰的長發,瘋狂蹂躪、糟蹋,感覺非常想笑:“你現在就可以碼字。”
皆川夏可氣憤了,憤憤地回過頭:“我得了一種病。”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仁漆黑,不是那麼得黑白分明,眼底泛著蕩漾的水光,細細的臥蠶延伸到眼尾,暈染出一點薄薄的粉色,她每次被欺負得狠了,就喜歡用這種眼神……勾著他。
“嗯?”男人嗓音微沉,抬起手,長指壓在領口,慢條斯理地,解著襯衫的領扣。
他這一身淺灰色的高定襯衫,明明之前她看著,還覺得顯身材又很性冷淡的高階帥。結果現在他,他這麼慢慢地解開釦子,鏡片後那雙眼睛低斂,深幽幽地望著她,微微笑著。
完全不……冷淡了,突然很……
很衣冠禽獸的感覺。
“就是,”皆川夏伸手在臉旁輕微扇了扇,感覺耳尖都在發燙,“就那種‘在你身邊就卡文’的病,嗚哇,我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寫什麼。”
赤司徵十郎聞言,輕笑一聲,意有所指:“在我身邊,大腦一片空白?”
被催更的恐懼支配著的南風大大狂點頭:“是啊是啊。”
“我是得負點責任。”男人若有所思,然後手臂一伸,將身前的兩臺電腦,統統闔上,提議道,“撒糖吧。”
皆川夏眼睛一亮,坐直了身體。
撒糖?
可行可行。
果然資深讀者,都是碼字工的預備役啊。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資深土豪粉:“要怎麼撒糖?”
“像這樣,”骨節分明的長指一勾,眼鏡沿著挺拔的鼻樑滑下來,男人摘下護目鏡,隨手一擱。俯身下來,略一低頭,便擒住她豐潤的唇。
又、又來。
不帶這麼卑鄙的。
他的唇熾熱又柔軟,含著她的唇瓣,重重地一吮,她哪哪都是軟的,最後剩下的那點理智,促使她偏了偏腦袋,妄圖躲過他的侵襲,含糊又軟綿地抗議:“不行啊,有人……”
嬌顫的尾音,全被突然闖入的舌尖,頂回肚子裡。
她感覺自己好像一顆巧克力,被他或輕或重或急或緩地甜著,一點點,一滴滴,在滾燙的舌尖下融化,渾身都變得好燙,好軟,變得好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