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睡死了,老么是個夜貓子,皆川夏跑到樓下買的早餐,也只有老大有口福,吃個熱乎的了。
她拎著早餐,開門進來的時候,老大在衛生間刷牙,看她醒的那麼早,還挺意外的:“你起得這麼早是要幹嘛?”
皆川夏想起方才接到的電話,有氣無力地說:“相親。”
“哈?”老大一個激動,牙刷掉進了馬桶。
“……”
……
人都坐在餐廳了,老大還有一種“我沒睡醒,快讓我揍一拳你疼不疼”的恍惚感。
老大用筷子夾了一個灌湯包,咬了一口,神情很飄忽:“追你的人多如狗,你居然還要相親。”
“相親怎麼啦?你瞧不起啊。”她舉箸戳了戳包子,沒什麼食慾,“相親只是一種認識異性的途徑好吧,這樣歧視相親是不對滴。”
渾然忘了,當初那麼抵觸相親的人是誰。
“……”老大無言片刻,繼續吃飯。然後她忽然想到什麼:“對了,你不是說你基友跟你告白了嗎?昨天兜兜在我沒好意思說,他雖然在國外工作,但你自由職業者啊,你不存在異地戀問題,可以和他定居國外的呀。”
皆川夏咬著筷子,覺得她和他之間,不是這個問題,搖了搖頭。
“你不喜歡他?”
不喜歡嗎?肯定不是的。
她不說話,饒是老大單細胞一個,也開始發散了:“他對你那麼好,而且你們非常聊得來,你居然毫無感覺,難道……長得醜?”
皆川夏默了一會兒,“他是我的初戀。”
老大震驚了:“……”
老大被嗆住了。
“夏知薏,你說啥?”
正好進來一個電話,皆川夏一看螢幕,猶豫了兩秒,還是接起來了:“早。幸村君。”
“早。”幸村精市低低地笑了一聲,“吃早飯了嗎?”
對方健氣滿滿的聲音,讓她頭皮發麻:“呃,正在吃。”
“嗯,”他沉下了一下,低聲說:“那午飯我預定了。”
“不行。”雖然昨天答應了不平等伴遊條約,但皆川夏還是要掙紮一下,“我中午要去相親。”
那邊默了。
皆川夏抱著電話,隱隱有點小緊張。
就是這種氛圍。
他一沉默,她就忍不住懷疑,他又在醞釀什麼壞水。
“你居然還要參加相親?”再開口的時候,男人嗓音涼涼的,每個字都有一種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感覺。
汗。
一個兩個的,都這麼瞧不起相親的嗎?
皆川夏覺得相親很冤啊,正要辯解兩句,就聽見電話裡傳來很輕地一聲笑:“那正好,在下從未相過親。就請你讓在下見識見識貴國特色的相親吧。”
“啥?!”
很危險地一聲淺笑,“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