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皆川夏還是有點壓力的。
可苦了她的小玻璃心。
尤其是,等紅綠燈時,她巴拉巴拉講話,他微微側頭,不發一言地聽著。那雙狹長的眼,安靜地望向她,唇角略略上翹,那個似笑非笑的樣子……
她心率爆表了快,手心全是汗。
男色著實難以抵擋啊>v<
而且因為跟他聊得太愉快,她忘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還是等侍者小哥哥,帶著他們倆快走到雅間,她才忽然想起來的——
仁王雅治會帶朋友過來這件事,她還沒說。
美色誤人啊誤人,古人誠不欺我。
“赤司君……”
男人和她並排走著,之前見她一臉懊惱地蹙眉,就知道她大概暗搓搓搞了什麼事兒,一聽她心虛的軟軟的小動靜,大概猜到了什麼。
赤司徵十郎不動聲色:“怎麼了?”
“那個,那天,仁王說了不該說的話,”邊說著,皆川夏偷瞄了下男人的表情。
“嗯。”
“然後,他覺得不太好嘛,就也想借著機會,跟你一起喝一杯賠罪來著。”
跟他猜得,倒是沒什麼出入。
男人垂著眼,又懶懶地“嗯”了聲。
“所以,所以,”小姑娘眨著瑩潤的眼睛,聲音又輕又軟,“他今天跟我們一起吃qaq”
赤司徵十郎低聲笑:“三個人嗎?”
倒沒什麼不開心。
難得她會撒嬌。
也是現在才知道,他偏吃她這套。
“啊……”皆川夏剛欲說不是,走在前頭侍者,幹淨利落地拉開雅間的房門。
是那種很雅緻的裝潢風格,寧靜悠遠,一脈相承的古香古色。
“兩位請。”
皆川夏道了聲謝,然後,一抬頭,傻了。
榻榻米上坐著個人,那人穿著剪裁得宜的白襯衫,袖口隨意地捲到上臂,胳膊撐著矮桌,懶洋洋地靠著。聽見門口的聲響,那人慢慢轉過臉。
長長的秀眉下,是冷冽幹淨的一雙鳳眼。那人面板極白,在熒光燈下,肌膚透著一種冰雪感的冷白。見門口的人,呆呆望著他,男人彎著略顯薄削的唇,清洌洌一笑。
美到沒朋友。
又不會讓人錯認性別。
“比我這坐飛的來得還遲,”那人輕聲笑著,從容地起身,眼皮懶懶撩起來,“這頓飯請的,誠意很欠缺。”
他、他、他怎麼在這兒!
皆川夏快哭了。
仁王雅治這是存心搞鴻門宴吧。這廝在這,怎麼讓人好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