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徵十郎面無表情地回到房間。
他換了身居家的睡衣, 拿著平板電腦,寬闊的背,靠沙發坐下來, 兩條長腿自然的交疊。他安靜地斂著眼, 修長的手指,點著螢幕, 瀏覽起新聞。
文字映在眼底, 他似乎看了。
又似乎什麼沒看。
男人闔上眼, 薄唇抿緊。
幾乎是一閉眼睛, 眼前便是仁王雅治兩指輕撚chocker, 指尖滑過她白皙的頸子,是他吊著眼,挑釁的眼神。
不是不知道對方在氣他。
手段不高明,但他成功了。
他忍不了任何男人碰她。
急促地呼吸幾次,赤司徵十郎慢慢睜眼。
和他的小姑娘共處一室……呵!當他是死的嗎?
他將平板電腦擱回茶幾,換了手機上陣。
於是乎,皆川夏跟仁王雅治還沒聊上兩句,她隨手放在腿上的手機, 忽然響了一聲。她低頭點開一看——
戀夏:你爬樓梯爬到二十七層嗎?
皆川夏眨了眨眼, 悟了——
戀夏估計抱著手機, 等了她好久。
她隨手一翻, 兩個人上一條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二十分鐘前。
那會兒,她跟戀夏吐槽著今天聯誼的事兒。戀夏還頗為幸災樂禍地問她, 聯誼遇上初戀,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她組織了下語言,準備好好裝個逼,忽聽到計程車上的導航,溫馨地提示她,即將到站,請不要忘記攜帶貴重物品。
她轉臉往車窗外一瞧,酒店的招牌,非常顯眼了。
於是跟戀夏打了聲招呼,順便還立了個“回去再跟你說”的fag。
fag高高飄揚,然而臨時硬擠出來的“好詞好句”,已經被她忘得差不多惹>o<
皆川夏發了個淚奔的表情給戀夏。
南風知我薏:久等了,寶貝兒,剛剛在跟好朋友聊天。
赤司徵十郎垂著眼睛,面無表情。
騙子。
好朋友。
見鬼的女子朋友。
明明就在跟個男的聊。
他狀似淡定地回了個“哦。”
眼皮都沒撩一下的不為所動:“你們在聊什麼?”
皆川夏是萬沒想到,有人是這麼直接套話的,毫無防備地說:“在說請我同學吃飯的事。”
她低著頭專注打字,仁王雅治無論說什麼,她都漫不經心地“哦哦”“嗯,行吧。”,仁王雅治相當生氣:“你的朋友要求跟你對話。”
皆川夏頭都懶得抬,將仁王雅治的電話,扔給他:“你的朋友拒絕跟你對話,並向你扔了一堆神秘的程式碼。”
仁王雅治被她冷漠的態度傷到了,傷心、無助又可憐地開啟了手遊。
赤司徵十郎看到這裡,唇線向下壓著,已經相當不爽了。
他們的約會,為什麼要告訴別的男人。
忽然又見小姑娘又發了一條訊息過來——
南風知我薏:跟你講啊寶貝兒。我那天不是小心把同學的衣服弄髒了嗎?想賠他一件的,就在剛剛,我朋友告訴我,他的衣服是絕版的,我好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