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小口小口地啜飲。
不愧是坐飛機飛過來的貴族礦泉水啊,味道好像有點甜。
小姑娘飽滿的唇,是紅嫣嫣的顏色,沾了點水,潤得像新鮮的櫻桃,彷彿咬一口,蜜汁四溢,誘人得很。
男人斂眼看她,喉結輕滾,深感自己那瓶水,算是白喝了。
這時,球場邊傳來點動靜。
皆川夏身體偏了偏,視線繞過眼前的人,看向籃球場。也不是啥大事,非酋青和紫三歲,好像又為了吃的爭起來了,她咬著水瓶,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
赤司徵十郎望了眼籃球場,複又盯住眼前的姑娘,側邁一步,剛剛好的擋住她的視線。
下一秒,小姑娘仰起臉,眨著眼睛,專注地看向他:“赤司君。”
赤司徵十郎薄唇微勾,低低地“嗯?”了一聲。
皆川夏抿了口水,舌尖舔了舔唇,“走開一點,你擋住我的視線了。”
“……”
男人氣得隱隱胃疼,轉過身走了。
才剛走了兩步,忽然聽見身後的姑娘“啊”地叫了一聲,水瓶掉在地上,滾了幾圈,水灑了一地。
赤司徵十郎回過頭,小姑娘貝齒輕輕咬著嘴唇,呆坐在那一動不敢動,一副羞憤欲死的表情。
他斂著眼,聲音低淡地問她:“怎麼了?”
“啊啊,你轉過去,不許看我。”
男人頗為無語地看了她一眼,聽話地背過去。
皆川夏像屁股上裝了彈簧一樣,迅速彈了起來。她視線落在身下的白色運動服上,頓時忍不住雙手捂眼。鮮豔的紅色,彷彿怪物露出了獠牙,無聲地嘲笑著她。
尷尬,尷尬到難以言喻,
崩潰,崩潰得潰不成軍。
這世界上還有比親戚駕到,血染自己的衣服更崩潰的事兒嗎?
當然有啊。
不但血染了自己,還惠及他人啊┭┮﹏┭┮
而且,這個他人,還是個有潔癖的男人。
那一瞬間,皆川夏想撞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耳邊響起一聲輕笑。
皆川夏羞憤地瞪過去。
“沒關系,”男人走過來,眼瞼低垂,極力壓住唇邊的笑意:“你幫我洗洗就可以穿了。”
“別,”小姑娘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還是買一件賠你吧。”
“嗯……”赤司徵十郎沉吟片刻,低聲笑,“你確定你現在要跟我討論這個?”
男人的眼微微眯起,唇角輕輕翹著,看著她,微微笑。
皆川夏捂住臉,甕聲甕氣地:“……赤司君。”
“嗯?”男人鼻音輕哼了一聲。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