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關上門,將客廳溫暖的光,擋在門外,室內陷入一片黑暗。
赤司徵十郎彎腰,手扯住薄被的邊緣,輕輕拉了一下,給她蓋上。睡夢中,她一動不動的,特別乖。
男人無聲地笑了下,脫掉鞋,動作幅度很小地爬上床,側身躺在皆川夏身邊,一手支著頭,垂著眼睛,安安靜靜地看著她。
小姑娘頭發沒紮起來,有細碎的幾縷,滑過臉頰。赤司徵十郎凝視了一會兒,覺得有點礙眼,長指探過去,輕輕撩起發絲,向後撥了撥。幹燥的指尖,貼著小巧的耳廓,落在如凝脂的小臉上。
在甜甜美夢中的姑娘,不安地動了動,男人手指一滑,又觸到細嫩的頸子。
滑嫩細致的手感,讓男人喉結滾了滾,口幹得不行。
在曾經的很多個,躁動難眠的夜晚,她伏在他申下,嬌嬌氣氣地chuan,哭得可憐又支離破碎。
“赤赤……司君……”小姑娘嬌顫顫地揹著身,柔然的長發,飛得像瀑布。她歪著頭,紅嫣嫣的唇瓣,迷濛地張著,發出可愛的哼哼唧唧,一截柔白地頸子,在他布滿血絲的眼底晃。
他啞著聲音,叫著她的名字。
被欺負得直哭的小姑娘,瞬間消失。
她的名字,彷彿是心底唯一的魔咒,只要輕輕念出來,所有的夢境,煙消雲散。
他睜開眼。
有時候看到的,是裝修低調奢華的頂棚。
有時候,頭頂是豪華機艙裡的頂燈。
手捂著左兇。
心髒還在一蹦一蹦地跳。
只是——
那裡很空,像破了一個洞,汩汩流著血,疼得要揪起來,只有她的愛,才能填補。
“皆川夏……”
小姑娘平穩地呼吸著,睡得無知無覺。
“夏夏……”男人聲音壓得低低的,有點沙。
夏夏姑娘毫無波動,甚至連呼吸聲都輕得像消失了。
“夏知薏……”赤司徵十郎手撐著床,身體重心放低,嘴唇快埋進她耳朵裡,小聲地警告她,“撩完我還想跑,這筆賬,以後慢慢跟你算。”
皆川夏睡得很死,這種程度的威脅,還是醒了以後再怕怕吧╮(╯▽╰)╭
男人不甘心被冷落,惡劣地戳了戳女孩子軟嫩的香頸,細膩又有彈性,小姑娘無意識地“哼哼”了兩聲,像只幼小的貓咪,嬌氣得可愛。
男人被萌得心肝顫,舌尖抵著牙齒,忍了半天,最後終於忍不住低下頭,在招搖的脖子上,懲罰地咬了一口。
細膩的,滑滑的,像是某種果凍的口感。
睡夢中的人,動了動腦袋,鼻子皺著,著惱地哼了一聲。
赤司徵十郎愉快地低笑了聲,到底沒捨得下狠口,挺立的鼻子,貼著小姑娘蹭了蹭,張口含主他咬過的地方。
像小孩子嘴裡含著糖
捨不得咬。
舌尖抵著,來來回回地,甜。
睡夢中,皆川夏感覺脖子癢癢的,超難受,麻麻的,又刺刺得疼,好像被蚊子盯上了。
她伸手趕了趕,沒趕走,總是過一會兒又回來了。
真的好煩。
她一生氣,微微用力,“啪”地一掌拍過去,癢癢的感覺消失了。
呼……
大蚊子被拍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