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皆川夏堵在門口,沒讓她們進來,看著她們拿來的東西,頗為困惑地說,“姑娘,你們好像……走錯了吧?我沒有點啊。”
“夏小姐,是您的一位朋友替您點的。”
人家既然已經這麼說,皆川夏再不好意思堵門,不讓人進,只是,她站在門口,眨了眨眼睛,一頭霧水。
朋友?
認真說起來,這個劇組裡,只有仁王雅治是她的朋友了。
可問題是,那廝會請她喝酒?
不可能吧?
而且,他為什麼不親自來?
滿腦子的問號無人解答,兩位侍者,已經將東西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了。
其中一位彎著腰,螺著開瓶器,問她:“需要幫您醒酒嗎?”
“呃,不用……”皆川夏還懵著。
“您放著,我來就可以。”石原繪穿著睡衣,從另一個房間裡出來。
小姑娘應該是剛洗完澡,急匆匆出來的。頭發濕漉漉的,她以毛巾裹住,垂下的幾縷發絲,還滴著水。
把兩位侍者送走,皆川夏一回頭,看著石原的濕發,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也覺得頭皮有些癢了,她松開盤起的發髻,用手順了順,剛準備回房間,石原笑眯眯叫住她:“夏老師,要喝嗎?”
這稱呼,皆川夏糾正過多次,奈何石原就是改不過來,她也很無奈啊。腦袋晃成撥浪鼓,皆川夏鬱悶地說:“我還不知道誰送的?”
石原輕輕“咦”了一聲,指尖捏著個名片,在她晃了晃,“好像留了卡片。”
卡片?
皆川夏快步走過去,伸手接過。是張帶著香味的花簽,味道挺淡,有點好聞,她拿著的那面,列印著一串漂亮的花體字母——je t&039;aie!
這這這……法語吧?
她盯著看了會兒,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這串字元,有種詭異地似曾相識感。
錯覺吧?
皆川夏摸著下頜,凝眉細思。
石原繪在一旁提醒她:“背面還有漢字。”
皆川夏輕輕“嗯”了一聲,指尖微動,將卡片翻過來,幾行歪歪扭扭的漢字映入眼簾——
“to夏:
負酒請罪。
一杯泯千仇_
”
字型不算特別醜,只是筆畫蜜汁扭曲,好像手指擰斷了,連筆都拿不穩,就來請罪一樣。
皆川夏眯著眼看了會,忍不住樂了。
這絕對是隔壁那大明星來搞笑的。
其實她早就不生氣了。
再說她對黃瀨涼太那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不過是因為看不慣某人,遷怒而已。
該來請罪的,怎麼也輪不到他呀。
皆川夏輕輕搖了搖頭,很豪邁地拎起酒瓶,徑直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