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氣,忍不住伸手,一把揪住仁王的小辮子,往後一扯,扯得他嗷嗷叫。
“eo大師,是黃瀨臉不帥了,還是劇組給你錢少了,我家的幾個小可愛,想接近他快想瘋了,你有這樣的寶貴機會,竟還不珍惜。”
真的讓人好生氣。
“嘶……疼……”男人被她扯得齜牙咧嘴,“你鬆手,快鬆手,你美你有理,我接,我接還不成嗎?”
皆川夏聞言,放了小辮子。
仁王雅治心疼摸了把後腦,掌心一攤,發現頭發被她拽斷好幾根,一陣肉疼。
丸井文太很沒同情心地在一邊笑嘻嘻。
皆川夏不懂eo大師的心痛,指紋解鎖了手機,打算上網查查,黃瀨涼太最近又接了什麼劇。螢幕一亮,她忽然看見一條新聞推送——《大魔王現身羽田機場,引發混亂險釀踩踏事故》。
這新聞實在太勁爆。
皆川夏把標題一念,車內立刻安靜了。
皆川夏以為他們也對此感興趣,不由津津有味地讀下去。
她的聲音綿軟甜糯,偶爾咬字時,語調拖長,有種很勾人的味道。她認真地把報道從頭到尾唸完,感覺車內更安靜了。
“嘖嘖嘖,傻妹子們啊,她們真以為大魔王是隨便叫著玩的嗎?他這個人,就跟他在天臺上養的那堆花一樣……有毒,可惜世人看人只看臉啊……”她痛心地搖頭。
仁王聽見這話,頭也不疼了,心也不疼了,回頭看她,眼神透著點憐憫,“注意禍從口出。”
丸井文太咳嗽一聲,“部長養花小能手,你看天臺上那些花,開得那個水靈啊。”
皆川夏聞言,奇怪地看了文太一眼,“小甜甜,你……”
話音未落,感覺旁邊有人輕聲笑了下,聲音不大,但在效能特別好,安靜行駛的車裡,特別有存在感。
皆川夏往身側望了一眼。
蜷縮在角落裡那男人,動了動,搭在膝蓋上的那隻手,慢慢抬起來。
皆川夏感覺特別羞愧,畢竟人是在自己說話時醒的,她咬了咬嘴唇,輕聲說:“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嗯,”那人聲音含糊,帶著初醒時的沙啞,“沒事兒,自然醒。”
說話時,男人瘦長的手指,搭上帽簷,衣袖下滑,露出纖長結實的小臂,然後,那人輕輕掀開了帽簷。
窗外滲進的光,時明時暗。男人閑適地靠著後座,揚著兩道長眉,卷翹的密睫,猶如濃墨輕挑一筆,勾出極致撩人的鳳眼。
天哪!
大大……大魔王怎麼在這兒。
她呆若木雞地看著這人,手指一鬆,手機順勢滑了下來。
幸村精市略略傾身,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電話,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點。
男人眼底漆黑,身上有著清冽好聞的薄荷味。
他輕笑了下,聲音有種沙質的低沉,“不認識了?”
皆川夏眨了眨眼,顫顫地後退。
“嗯……忘了該怎麼辦呢?”男人又湊近了點,抬起修長的手,緩慢又磨人地解開襯衫領口的紐扣,然後又解開一粒,長睫翕動,笑得有點壞,“給你看看當年咬的牙印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