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操作,可以說是非常騷的。
幾大衛視同步播出後,女主被一眾無知少女爭先模仿,然後出事了。一六歲女童,身披家中的白紗窗簾,在陽臺亂甩,給小夥伴們秀操作時,不慎墜樓,當場死亡。
這個再也不能過審,出現熒屏的題材,成為皆川夏心中的硃砂痣。
於是新淘的這個故事,盡管文筆和劇情差了那麼點火候,她還是看得津津有味。昨晚她睡前,劇情進行到魔修男主和修真名門閨秀女主,互相表明心跡,花前月下,女主嬌俏動人,男主心旌蕩漾,忍不住低下頭……
剛準備吻下去,洞府外一聲巨響,女主的備胎,不,追愛的男二,為愛犯瘋,突破男主在山下設的結界,打進來了。
……
還有幾站路,應該還能看一會的吧?
可是電話拿出來,她食指微屈,剛按住hoe鍵,還未用力,指尖忽然僵住。
螢幕是黑漆漆一片,貼在其上的鋼化膜反光,映出一張熟悉的面龐。
皆川夏震驚抬眼。
赤司徵十郎單手抓著她身側的扶手,穿著熨帖板正的洛山制服,神情淡淡,低頭俯視著她。他眼瞼低垂,像是被造物主淺淺地,勾上流暢的一筆,然後任由餘墨在他眼中化開。
暗沉沉的,描摹不出情緒的眼。
皆川夏心中一突,手快過腦子,反手把手機塞回去,心虛地微笑:“早,赤司同學。”
她虛的是,眼前盡責的會長大人,警告過她,不許她在他眼皮底下玩手機來著。
赤司徵十郎當著她的面,抬了下手臂。
這人常年健身,手臂結實,簡簡單單一個動作,由他做來,又倜儻又……撩。
皆川夏視線向下移了移。
這位同學應有一米八,然後他們一站一坐。筆挺西褲下,長腿肌肉勻稱,如松柏傲立。而她是坐著的,然後不免就……
她她她……好像更沒眼看。
皆川夏羞愧地低頭,聽見他壓著嗓音,冷淡地說:“不早了。”
標準答案根本不是這樣的。
他會這麼說,應該說明一件事,他連敷衍她,都懶得了。
這樣沮喪地想著,一隻手臂忽然湊到她眼底。深藍襯衫的袖口,略略捲起,露出一塊星空盤,構造繁複的男士機械表。
男生身體前傾,好聞的清淡香氣,將她無聲包圍:“自己看。”這人低語時的音域,磁性得要命,“快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