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為什麼不試。
蜜粉和唇膏,就放在揹包的側翼。她膚質極好,白皙清透,除了基礎保養和防曬,也只需要這兩樣。蜜粉質地輕薄,她用食指的指腹,輕輕拍打,直至抹勻,完全蓋住嫣紅的唇色。
手機錄影中,演講已接近尾聲。剛給在座莘莘學子燉完雞湯的會長大人,語氣趨於平靜,壓低的嗓音,透著股涼薄。
皆川夏旋開唇膏,貼著上唇,從唇珠,緩緩拖至唇角。
身側傳來腳步聲,皮鞋的鞋底擦著大理石的地面,漸漸逼近,不重,沉穩且有節奏。
然後,來人在她身旁停下來,皆川夏微微抬眼,和來者的視線,在鏡中交彙。
那人的雙眼,形狀很漂亮,上眼瞼被淺淺勾了一筆,眼尾上揚,眼神帶著點收斂不住的銳利。
看清楚來人是誰,皆川夏大驚,手一抖,嘴邊登時掛了彩。來人眉頭微蹙,眼睛盯上了她的書包。
糟糕!
手機在書包後面!
皆川夏臉綠了。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寂靜的空間裡,只有眼前這人,略失真的朗潤嗓音:“‘在時間的大鐘上,只有兩個字——現在。’莎翁的名言,在此與以各位共勉。謝謝。”
聲音戛然而止。
偷拍別人,還讓正主發現。
皆川夏絕望到窒息。
半晌,她僵硬地轉過身,對赤司微微一笑:“好巧,赤司同學,你也親自來上c?”
赤司徵十郎站在原地,眼皮都沒抬:“你哪位?”
皆川夏抬頭,望著他。近看,這人還是好看的過分,面板白,任何顏色都能hod住,灰藍色的襯衫,穿在他身上,隱隱勾勒出結實的肌肉線條。偏他又不像仁王那貨那麼愛現,領口的扣子,系得一絲不茍,領帶抵著喉結,闆闆正正。
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皆川夏,三年a班。”
蘇杉杉趴在隔間門板上,聽得非常絕望。
我的旁友啊,“你哪位”不就是“滾”地婉轉表達嗎?您居然還自我介紹起來了= =
赤司徵十郎一句話沒說,轉身走了。
這是……幾個意思?
皆川夏眼巴巴地望著他的身影。
這時,已經走進隔壁男廁的人,突然回頭。赤司徵十郎垂著眸光,定定看著她。
皆川夏被他看得心髒狂跳,眨了眨眼,與他對視。
他開口,聲音略顯冷淡:“怎麼,想進來?”
皆川夏:“……”
門,在她眼前闔上。
皆川夏盯著門上的藍色小人,傻笑了會,正好讓蘇杉杉撞上。
蘇杉杉詭異地打量她半天,按著她的肩膀,把她轉向鏡子:“你剛剛就這幅尊容,跟你覬覦的男人撩.騷?”
鏡子裡,她嘴角掛彩,上唇飽滿誘人,下唇塗著打底,灰白的一層,活像採.陽.補.陰失敗的女魔頭,功力盡費,被打回原形。
皆川夏幾欲尖叫出聲。
怎麼還有臉見他?!